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琳琅。
没办法直接见到人,劳鹤只能另想他法。
他给了一名叫花子几个铜板,托对方给自己带一封信给琳琅。
叫花子可不在意劳鹤的名声,得了钱就去给他递了信。
信交给琳琅以后,他还挺奇怪的,不知道是谁写的。问了叫花子,对方也不说。
好在琳琅跟在老板身边,陆陆续续也认得了几个字——这也是老板欣赏他的原因,刻苦,又肯努力。
他拆开信,看着看着,眉头皱了又皱。
竟然是劳鹤给他写的信,而且信里面还说什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带他去认亲?
琳琅已经知道对方跟地痞流氓有牵扯,当初第一次见面说不定也有猫腻。不过他不想让劳鹤用这点拿捏他,所以还是咬着牙跟对方还清了。
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傻的,不管劳鹤说什么,自己都会相信。
更何况信里面语焉不详的,从头到尾都在打哑谜。
“小王,你在看什么?”
老板过来,好奇问道。
琳琅便将劳鹤的那封信给对方看了,还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老板在看了劳鹤的信后,沉思了一会儿。
如果说劳鹤是在说谎,又何必用这样蹩脚的理由骗取琳琅跟他见面?况且,琳琅生得这么出挑,老板一早就觉得对方恐怕不是一般人。不管劳鹤说的是不是真的,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方对琳琅的身世是有点了解的。
她将自己的想法跟琳琅说了:“劳鹤也许确实知道一点内情,这样,不用急着跟他见面,我派人打听一下,他这段时间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劳鹤要是打算安排琳琅认亲的话,必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打听到对方跟谁接触,好歹能知道对方话里的真实度有多高。
“谢谢老板。”
“谢什么,你是我的伙计,若是能找回家,也是好事一桩,说不得你的家世不同凡响,将来还要照顾照顾我这小饭馆呢。”
老板说完,就去安排人了。
另一边,劳鹤也的确想着该怎么让琳琅去认亲。
总不能带着琳琅,直接上固北侯府吧?
况且现在固北侯夫妻也不在家,只有一名管家。
劳家虽然已经这样了,但劳鹤还是看不上管家的。
谁知道把人送进去了,记不记着他的恩情?前世琳琅被认回去的时候,好歹琳槿是回来的。
不过他的脑子也就摆在那里,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好主意。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是那群地痞流氓,劳鹤现在才算是明白自个儿父亲当初那句话的意思,这种人一旦沾上,就休想甩开了。
上回才给了他们银钱,不过几天又来要。
家里就连喝水的杯子都没有了,平时都是拿碗来凑合的,那些碗还都是有缺口的,劳鹤的生活水平可谓是一落千丈。
再被这群人揪着不放,恐怕他这条命都得赔进去。
劳鹤已然是后悔不迭,左右想不出主意,管家就管家吧,他可是把固北侯的小儿子给找回来了,总不能赖掉吧。
这么想着,劳鹤翻出自己唯一一件勉强还能穿着出门的衣裳。
地痞流氓在前面堵着,好在小院跟隔壁中间有一处通道,可以从那边的后门悄悄溜出去。
只是劳鹤主意打得好,那群地皮流氓都是做惯了这种事的,前后左右都安排了人。
因为他才一冒头,就有人喊了起来。
劳鹤也不看路,提腿就跑。
他在家里待了这么些时日,又是大病初愈,按理说是跑不过那群人的。可架不住他跑的地方人多,一会儿时间对方就跟丢了。
眼见后面没有人了,劳鹤才松了一口气,而后看起了自己现在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