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面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好像让劳鹤出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两口在家中等了半天,不见劳鹤回来,本想再去外面打听打听,谁知这时候传来劳鹤又被抓了的消息。
这段时间为了劳鹤,两个人已经是操碎了心。闻言又抹着眼泪,想着找办法把人救出来。
可上次已经找遍了人,只剩下固北侯府了。
劳鹤父母想了想,觉得还是儿子的性命更重要,打算去那边通个路子。
然而还没等他们去找人,就又接到了消息,这次送劳鹤进去的,就是固北侯府的人。
听说,劳鹤是居心不良,蓄意联和地痞流氓,谋财害命。
劳鹤父母一听罪名,顿时两眼一黑,双双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又是一番哭天抢地,却再也没法。
无论是劳鹤还是那群地皮流氓,都是招不住刑法的,这回又是固北侯府那边特意交代了,衙门里的人都没有留情。
不出半天功夫,他们就吐出了真话。
“当时那小乞丐初来乍到,坏了规矩,咱们就想给他个教训,也不至于要了他性命。偏这劳鹤过来,给了我们几两银子,说是让我们帮着对付一个人。”
“我看他要对付的人就是我们想教训的那个,便收了银子答应了。”
“规矩?你们是什么规矩?”
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们身上,为首的一个地痞流氓顿时就矮下去了半截,声音讨好地说:“是,是,小人不懂事,请大人恕罪。”
不大一会儿功夫,他们就说完了跟劳鹤有关的事。
几个人不在一个牢房,但证词都是一致的,就知道他们并没有说谎话。
劳鹤那边,知道地痞流氓们已经招供,本来还想再狡辩,可狱卒一鞭子下来,便是再硬的骨头,也坚持不下来。
何况他的骨头,从来就没有硬过。
“我招,我招,是……是我先认出了他的身份,想借此接近他,才买通了人。”
……
官府的效率非常高,方管家在得知真相以后,气得恨不得亲自过去,将劳鹤打死。
他怎么敢!
明知道固北侯府失去了小公子这么多年,且两家还时常来往,侯爷夫人对劳家也是多加关照,可劳鹤认出人以后,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反而还让人殴打琳琅。
根据老板所说,琳琅一开始去饭馆的时候,身上都没一块好地方,胳膊还脱了臼。
偏偏他们小公子单纯,事后竟然还还了一笔银两给对方。
若是此番他相信了劳鹤的话,岂不是整个固北侯府都要遭骗了。
想到这里,管家的脸阴沉得厉害。
“去跟县令说一声,只要人不死,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是,方管家。”
吩咐了下人以后,管家想想,还是也提笔给边境那边写了信。
信中不光把琳琅的现状说了,还将劳鹤的所作所为也一一讲明。
管家写着写着,突然发现若是当初地痞流氓去江木的医馆闹事,对方没有将这些人送进官府,或许劳鹤还不一定会露馅儿。
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大家知道了两者的关联。
想到这里,管家又把刚才那名下人喊了回来。
“当初他们寻衅医馆的事情,查得不明不白的,左右人都已经全部进去了,让县令再查一遍。”
即便是嫉妒,那也得有个由头。
劳鹤这样跟江木都没有打过交道的人,嫉妒又从何而来?
管家直觉,这里头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七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