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泱瞧他一脸认真,不免有些?动摇。
难道是她运气不好,刚好吃到了里?面酸的那个。
可同一个柑橘,味道怎么会不一样呢?
她目光一直盯着看,燕迟心领神会,又给?她剥了一瓣。
于是虞幼泱又被酸到,“这明明就是酸的!”
陈少微敲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俩人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的样子。
可他态度却没有因此而缓和,“收拾一下,咱们这就上路。”
这么突然??
虞幼泱看向他:“之前不还说要再待上几天?么?”
陈少微冷哼一声,斜了眼燕迟,“你问他去。”
说完拂袖摔门离开。
“……”燕迟将剩下几瓣柑橘吃完,起身穿衣。
他自然?明白陈少微的顾虑,无非是担心唐元的师父找上门来而已。
虞幼泱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会解释了,便也就跟着收了收东西。
左右唐元说过,他们要去西河为曲家献礼,到时她留心去问问,还怕找不到人?-
雪后正?是冷的时候,虞幼泱上了马车后又开始昏昏欲睡,走?了不知?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闭目调息的燕迟睁开眼。
马车外,陈少微低声道:“都别出来。”
选择现在就走?是为了避开唐元师徒二人,可没想到却因此撞上了一直都想避开的朱家人。
计繁偷偷挑开帘子往外看。
“是朱绪那个邪修!”他轻呼一声。
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朱绪骑马带着一小队人,瞧见陈少微,勒马停下。
“小友,别来无恙啊。”
陈少微倚着马车的门框,懒洋洋道:“朱前辈,还真是巧了。你们这是?”
朱绪的马打?了个响鼻,他伸手摸了摸鬃毛。
“不出几日我家主便要亲临西河,我等自然?是来为她探路。”
看来传言不假,朱红流果然?要来西河献礼。
陈少微笑道:“看来朱前辈尚有要事在身,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改日再叙?”
一阵风吹过,朱绪系着的宽大斗篷被吹开,带着狰狞疤痕的右脸完全暴露了出来。
计繁看见,被吓得吸了口凉气。燕迟也跟着瞥了一眼。
是九幽天?火符对他造成的烧伤。
既被称为天?火,这疤痕自然?不是普通药物能够祛除的。
朱绪扯动嘴角笑了笑,右半边脸因疤痕的存在而使他的笑容更加怪异。
“几位小友既然?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与我派去的人碰过面了。算起来,我可是有好几日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了,不知?你们可有他们几人的下落?”
陈少微讶异道:“什么人?我怎么不知?。”
能瞒一时是一时,此事便是要解释也是与朱红流说,否则话到了此人嘴里?,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朱绪打?量他半晌,骤然?出手。
陈少微一惊,连忙唤出天?师剑挡住。
朱绪带着的小队里?有人说道:“长?老,可别耽误了家主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