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猝不?及防地颠了她一下,她轻呼一声,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老实点。”
虞幼泱瘪了下嘴。
现在陈少微和计繁两个?人都离得老远,好不?容易和燕迟独处,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燕迟……”她黏糊糊地喊他,“我重不?重呀?你都出汗了,我来帮你擦擦吧?”
说完不?等他拒绝,拿出手帕就开?始擦他的脸颊,顺着下颌擦到脖颈。
“是雨水……你能不?能别乱动?”
虞幼泱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我乱动怎么了?我还要?亲你呢!”
说完,她撅着嘴往他脸边凑,燕迟侧过头躲她,架着她双腿的手猛地松开?。
他直起背,语气很?差。
“滚下去。”
虞幼泱手脚并用紧紧盘住他,“不?下不?下!”
“地上多脏啊,你忍心让我下去吗?”
这样攀着他太累,两人僵持片刻,虞幼泱不?情不?愿道:“好嘛,我不?乱动了。”
燕迟这才继续背着她走。
驿站。
陈少微和计繁已?经到了有一会了。
这里也就勉强能遮风挡雨,阴雨天还有一股霉味,虞幼泱嫌弃地蹙起眉。
不?过附近荒无人烟,有地方住总比睡在野外强。
陈少微点了一把香,用手将香上的明火扇灭,在香炉里插好后摆在案上。
这把香是供奉给附近孤魂野鬼的,他们是生?人,来到这里难免会惊扰到对方。
至于为什么是用手扇灭,则是因为人嘴有浊气,若是吹灭无异于往别人饭里吐口?水,是不?敬之举。
上好香之后,计繁也从?楼上收拾好房间下来。
驿站的条件太差,只有一个?房间勉强能住。
毫无疑问,房间被留给了虞幼泱,师兄弟三个?在一楼大堂,准备打地铺凑合一晚。
虞幼泱在船上的时候养足了精神,现在就开?始想着折腾别人。
她跑下楼,坐在计繁刚擦好的凳子上,张嘴就喊饿。
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好几?次,计繁从?背篓里翻出用油纸包好的两个?包子递过去。
“我才不?要?,凉了一点都不?好吃。”虞幼泱推开?,眼巴巴看着还在打地铺的燕迟,“我想吃山鸡。”
她这架势,明显是对着燕迟来的。
计繁默默把包子收了回去。
至于陈少微,他是很?看不?惯虞幼泱那副能作能闹的性子,但反正没作到他身上,也就对此视而不?见。
燕迟头都没回,“外面还在下雨,我去哪给你找山鸡?”
“你仔细找找嘛,肯定能有的。”
见他还是不?理,虞幼泱干脆坐到他刚铺好的褥子上面,软磨硬泡,“我不?管,你不?去我就不?走了!”
她缩着身子躺下,扯过他的被子盖住自?己,准备赖在这。
燕迟停下动作,冷冷看了她片刻,忽然弯腰低身。
虞幼泱:“?”
他这是要?干嘛?
就算他师兄弟没出声,也不?能真当?他俩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