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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年5月,在英格兰正为玛丽公主无故遭弃一事发出激烈抗议(凯瑟琳王后多次写信痛斥弗朗索瓦一世的背信弃义)时,玛丽公主忽然宣布她将与阿拉贡的罗德里戈结婚,并邀请英格兰驻法大使进行见证,弗朗索瓦一世本人出席了婚礼,他甚至亲热地宣称玛丽公主“同时也是法兰西国王的姐妹”,许多保守的教士看到这一幕当即昏倒在地,但弗朗索瓦一世和玛丽公主仍然按照规定的仪式成功扮演了自己的角色。

在玛丽公主和阿拉贡的罗德里戈完婚的第二天,弗朗索瓦一世也同克洛德公主举行了婚礼,并立刻将后者加冕为法兰西王后,玛丽公主同样出席并祝福了这场婚礼。由于时间仓促,克洛德公主的加冕礼十分简陋,礼服也并不合身,但这显然不是弗朗索瓦一世及其团队关注的重点,他们在意的是弗朗索瓦一世确实在所有重要人物(包括玛丽公主)眼前与克洛德公主圆房,并祈祷克洛德公主最好能够马上怀孕。

两件事同时被托马斯·博林派遣的信使快马加鞭传到凯瑟琳王后耳中,来信的字迹异常秀丽,但巨大的惊愕足以令凯瑟琳王后忽视这样的细节,而很快,另一件真正严重的事情令凯瑟琳不得不暂时放弃思索玛丽公主动机的念头,在举行完婚礼后,弗朗索瓦一世立刻不顾博热的安妮的反对调兵亲征朝诺曼底进发,目标直指她所在的埃夫勒城堡。

毫无疑问,弗朗索瓦一世的行为是冒进的,他没有为这场战争进行缜密的筹划和动员足够的人力和后勤,也并没有去探查英格兰人现在的布防,但他的这次行动也有一个优点,即他确实在英格兰人始料未及时发动了一场突袭,一旦他成功攻克埃夫勒并俘虏凯瑟琳王后,他将获得巨大的声望,在妻妹受制的情况下他可以任意对亚瑟一世开价,譬如承认他与玛丽公主的婚姻无效、交换诺曼底、废止与布列塔尼人的盟约等,如果他冷血无情弃妻子于不顾,他无疑会得罪他的岳父斐迪南二世,后者未必多在意他女儿的安危,但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改换阵营,看在西班牙的压力下他也不可能舍弃他的妻子,况且亚瑟一世对妻子的爱与重视众所周知。

在夺回失地的渴望和复仇的决心下,弗朗索瓦一世一路势如破竹,直抵海岸边凯瑟琳所在的防御工事,早在得知弗朗索瓦一世入侵后,凯瑟琳便当机立断命令平原地带的守军后撤入城堡周边回防,这个决策避免了埃夫勒城堡被快速攻陷,但也令包括凯瑟琳王后在内的诸多贵族被围困在城堡中,法兰西的海军也自鲁昂出发与英格兰的海军对峙,如果凯瑟琳想要逃回英格兰,她势必要经历一场激烈的海战。

现在摆在凯瑟琳面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是在原地坐以待毙,要么是西撤入卡昂和莫尔坦,后者无异于让法兰西军队在下诺曼底长驱直入,甚至可以进一步弹压不满克洛德公主婚事的布列塔尼人,逼迫他们承认克洛德公主及其与弗朗索瓦一世所生之子的继承权。

清楚西撤的严重后果,凯瑟琳一开始就否决了这一提议,而在下诺曼底地区南部与法兰西控制的安茹、曼恩等地接壤的前提下如若撤走卡昂和莫尔坦的守军无疑帮助了法兰西人趁虚而入,时间拖得越长对英格兰越不利。

表面上,凯瑟琳以王后的威严镇压了人心浮动的宫廷,但内心深处,她也对现状心急如焚,她知道这是考验她能力和意志的机会,她不断地向母亲祈祷她能赐予她挣脱困境的希望,但她先等来了斐迪南二世的信。

“我父亲的消息这么快吗?”得知这个消息时,凯瑟琳有些讶异,但想起西班牙人此时本就在法兰西宫廷中做客,斐迪南二世传信快些也在情理之中,但当她激动地拆开父亲的来信时,她的神情却越来越严肃,玛格丽特·波尔不禁忧心道:“您的父亲说了什么,陛下?”

“他让我投降。”凯瑟琳紧紧盯着那个单词,仍然有些不可置信这竟然是父亲提出的建议,“他向我许诺,西班牙会确保我的安全,在弗朗索瓦一世的围攻下我沦为俘虏是迟早的事,我不必忍受多余的恐惧和饥饿。”

“这——”玛格丽特·波尔瞠目结舌,但从父亲关爱女儿的角度,斐迪南二世的建议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那您要听您父亲的话吗?”

听父亲的话,为了自己的安全选择直接投降,弗朗索瓦一世不会苛待英格兰的王后与西班牙的公主然而当这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中时,她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她身披战甲、高踞马上的身影与她那洪钟般的声音,伊莎贝拉从没有在任何一场战役中退缩,伊莎贝拉的女儿也不会。

“我父母教给我的诸多事物中绝不包括投降,即便是沦为俘虏,那也需要等我战斗到最后一刻!”凯瑟琳最后说,她收起信,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召开作战会议,商议如何对抗法兰西人,我带着促进英格兰与西班牙的同盟以反抗法兰西的使命成为英格兰的王后,而现在到了证明我自己的时候了!”

第37章战士(下)

女人该如何战斗?

童年时期,她和她的姐妹们曾经和母亲一同被围困在教堂中,和今日的处境不同的是,彼时她们甚至没有海军的拱卫和西撤的退路,意识到她们的处境后,胡安娜立刻大哭起来,母亲横了她一眼,语调异常冷漠:“胡安娜,我现在没有闲心安慰你或者打你的耳光,如果你想哭,大可以到教堂的顶端朝摩尔人哭泣,看他们会不会因为你的泪水心生怜悯,大发慈悲地允许你以基督教徒的身份死去。”

胡安娜立刻吓得停止了泪水,而母亲随即开始了解教堂的构造和现有的守卫兵力,命令卫兵把守几个重要的通道。“然后呢,妈妈。”她小步跑到母亲身旁,“然后我们能够做什么呢?”

“等待贡萨洛的回援,并向圣母祈祷。”伊莎贝拉女王回答,面对她,母亲的口气比训斥胡安娜时温和了些,但距离一个慈爱的母亲仍然相去甚远,“我们没有武器,没有盔甲,即便有,我们也不能像真正的骑士一样奋起杀敌,所以明智的策略是保持镇定,带给士兵们信心,并利用手中的资本最大限度地拖延敌人。”

我不必亲自披甲上阵,我需要给我所统领的将领和士兵们信心,并利用手中的资本最大限度地拖延敌人,或者主动进攻敌人“我们需要反抗。”当埃夫勒城堡中惴惴不安的贵族们受召来到议事厅时,他们发现王后已经穿上了战甲,“如果不予行动,无异坐以待毙,面对法兰西的大军,时间并不站在我们这边,他们只需要从安茹和曼恩动员军队,我们却需要跨越海峡,何况大部分兵力已经被国王带去北方,我们从本土动员的军力也会受限。”

“或许我们应该从加莱抽调援军。”有人提议道,凯瑟琳摇摇头,否认了这一提案,“加莱是作为进攻法兰西的桥头堡存在的,如果从加莱抽调援军,我们同样会面临防卫空虚的问题,对法兰西人来说,攻占加莱亦不失为一个伟大胜利,我们不能如此冒险,若要拿加莱做文章,我们有另一个方案。”

她走到地图前,指向鲁昂的位置:“法兰西出动海军想要切断我们和英格兰的联系,这一点仰仗鲁昂的地形,借着塞纳河的流向,他们刚好可以封住埃夫勒的东北部,从加莱出动海军,沿着多佛尔海峡进攻鲁昂,让法兰西认为我们想要通过鲁昂解除现在的困局,从而将他们的兵力吸引在鲁昂沿岸。”

“但这并不能达到解围的目的,只是将法兰西海军的主力从塞纳河口转移到鲁昂北岸而已。”

“这意味着英格兰海军可以进入塞纳河口。”凯瑟琳平静道,“英格兰的战船体型并不大,我们可以沿着塞纳河前行,来到平原地带骚扰弗朗索瓦一世的后路,切断了他的补给线,他就陷入了包围网,为了巩固这一战果,我们需要邀请布列塔尼履行同盟义务进行驰援,如果他们对出兵有犹疑,我们就花钱雇佣,截断了法兰西军队的退路时间就站在我们这边!”

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但同样存在风险,可比起坐以待毙,主动出击确实更符合贵族的身份,面对仍有些犹疑的众人,凯瑟琳加重了语气:“我知道,你们未必甘心听从我的命令,我是女人,还是一个西班牙女人,但国王远在诺森伯兰,现在我就是英格兰的最高统帅,这是命令,而非请求!”

“我们当然会遵守王后的命令。”短暂的沉默后,白金汉公爵起身致礼,他是随王后来到诺曼底的贵族中地位最高、与王室关系最紧密的一位,有白金汉公爵的带头,其他贵族们也陆陆续续表面态度,凯瑟琳终于松了口气。

“即便实现了包围弗朗索瓦一世的目标,我们仍需在这里与其殊死搏斗,这是考验我们勇气与意志的时刻。”当在场的贵族们都离开后,凯瑟琳侧过身,看向身侧的理查·波尔,他一直受命护卫王后左右,此刻,在与王后目光对视的时刻,他感到王后湛蓝的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火焰,她已决心作为战士战斗,“亲爱的爵士,我知道您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在流亡期间和雇佣兵们锻炼才能,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指挥官,如果您在此战中表现英勇,我会奏请陛下恢复你们家族的萨福克公爵之位,并犒赏你们兄弟三人,使你们重新跻身于一流贵族之中,但如果让我发觉您有逃跑或者变节的倾向,那我或许要先向您强调一点——王后有权处死叛徒。”

在怀揣着满腔的愤怒踏上征途后,弗朗索瓦一世很快被接踵而至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为了达成复仇的目的,他在战斗中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而他并没有遇到英格兰军队的顽强抵抗,相反,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战争原来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艰巨。

此时他距离凯瑟琳王后所在的埃夫勒城堡只有数十里,也就是这个时候,军队的推进速度终于开始放缓,不过不要紧,他已经达成了包围埃夫勒城堡的目的,接下来只需等待凯瑟琳王后走出城堡宣布投降,背靠法兰西的腹地他不担心围困不能持续。

“凯瑟琳王后希望您能够以一位国王的风度为她和她的侍女们提供食物和饮水。”这一天,当弗朗索瓦一世正为他的妻子克洛德王后怀孕的消息欣喜时,他的亲随过来向他汇报埃夫勒城堡的动向,“她说骑士的诸多美德中包括保护妇孺,尽管有王后的身份,她也是一位需要骑士保护的柔弱女子。”

“她要多少就给多少!”弗朗索瓦一世爽快道,他现在心情大好,因而更热衷于彰显自己的骑士风度,“把专供我享用的烤肉和葡萄酒也送给她,顺便告诉她如果宣布投降,我保证她能在巴黎宫廷中受到最高规格的款待,超越她身为西班牙公主时的待遇,做法兰西的客人也胜过做英格兰的王后。”

“但这会否延长英格兰人的抵抗时间?”他的密友蒙莫朗西的阿内提出质疑,而弗朗索瓦一世不以为然,反而兴奋地站起身,“即便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拖延时间也无伤大雅,对埃夫勒的包围已成既定事实,胜利已经在向法兰西招手,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令我们的形象在这场胜利中绝对光辉耀眼,对凯瑟琳王后释放善意便是一个值得被诗人和歌手传颂铭记的佳话,这也给阿拉贡国王提供了一个转换立场的借口。”

而且传闻中英格兰的凯瑟琳王后还是一位著名的美人,对待这位贵重的俘虏,他当然不能轻易怠慢,他已经开始畅享他该用怎样的礼节款待走出城堡的凯瑟琳王后了。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凯瑟琳王后并没有出城投降的迹象,相反,他陆续收到了两个坏消息,一个是加莱的海军正进攻鲁昂,一个是布列塔尼举兵驰援,从莫尔坦和卡昂长驱直入。

“英格兰人想要包围我们!”意识到他们的动机后,弗朗索瓦一世顿时恼羞成怒,而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种可能确实存在,如果英格兰真的能控制鲁昂的话,“调兵,给我调兵,鲁昂,维克桑,克莱蒙,沙特尔,都立刻出兵封锁塞纳河,我要确保埃夫勒得不到任何增援!”

和弗朗索瓦一世的预想相反,塞纳河沿岸的城镇并没有及时回援,同时他的后勤补给线也受到骚扰,在连续三天都没有收到外界的来信后,他终于确信他现在已经反过来被英格兰和布列塔尼的联军包围,他的补给已经快消耗殆尽,而埃夫勒城堡中的状况他仍一无所知。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再次收到了凯瑟琳王后的来信,不同于上一次的谦卑请求,这一次,她态度极其傲慢,“您自诩骑士,却休弃一个女人,畏惧一个女人,谋杀一个女人,且长期被另外三个女人操纵”,气急败坏的弗朗索瓦一世撕碎了信,再一次不顾劝阻对埃夫勒城堡发起强攻,尽管对国王的命令抱有犹疑,并再三劝阻,但出于对国王的忠诚蒙莫朗西的阿内仍然执行了这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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