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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普瓦捷毕竟还算法兰西的领地,勒妮公主此行十分低调,并且进行了一定的乔装打扮,当夏尔三世见到她后,她没费多少唇舌客套便立刻点出了夏尔三世现在面临的困境:“您没有选择,公爵。”她对他说,“对于弗朗索瓦一世而言,您的血统、领地和财富即是原罪,何况您比他更加高大英俊,还在军队中广积人望,嫉妒是一切罪恶的开端。”

“我明白这一点。”夏尔三世苦笑道,“早在埃夫勒之战中我被提名作为替代弗朗索瓦一世的新国王开始,我就很难逃避今日的结局了,而我不仅没有延缓这一天的到来,反而对其推波助澜。”

“所以何不奔向那个弗朗索瓦一世所畏惧的可能呢?”勒妮公主说,她开始掰自己的手指,“一个瓦卢瓦的国王,一个波旁的国王;一个北方的国王,一个南方的国王;一个天主教的国王,一个新教的国王。看,我随便这么掰一下手指,我就可以找出这么多差别,对弗朗索瓦一世不满的人不止你一个,你可以制造混乱,当然,仅凭你一个人的能力或许不足以做到这一点,你需要其他势力的帮助,比如英格兰,我是英格兰国王未来的儿媳,我可以为你搭桥引线。”

“您如此相信英格兰吗?”

“因为这件事确实对于英格兰有好处,对我们也都有好处,我现在是布列塔尼女公爵,未来会成为英格兰王后,在不损害布列塔尼利益的前提下,我当然要利用这层盟友与姻亲关系。”她说,“有问题吗,公爵?”

夏尔三世沉默片刻,好一会儿,他才叹息道:“您是法兰西公主,在卢浮宫中见到您时,我曾经以为您会一直忠诚于法兰西。”

“法兰西对不起我们的忠诚。”勒妮公主说,与布列塔尼的安妮相似的明亮眼眸微微眯起,“国王若垂涎臣属的才能和财富,他首先需要尊重臣属的基本利益,也许曾经和未来的法兰西国王能够做到,但现在的弗朗索瓦一世不能做到,法兰西也好,英格兰也好,德意志也好,他们都不能苛求我们毫无条件的忠诚,谁能给我们帮助,我们就帮助谁!”

对夏尔三世一直不肯交出波旁公国的行为,弗朗索瓦一世已经失去了耐心,虽然夏尔三世没有直接否认巴黎高等法院的判决,但他抗命不从的行为本就是一种对王室尊严的挑衅。

出于弗朗索瓦一世的紧迫压力,夏尔三世尽力采用手段拖延,实则尽可能地收拢自己的财富、兵甲与支持者,以为反抗弗朗索瓦一世提供资本,对自己的亲家洛林公爵,他也开始大打感情牌,诉说自己被弗朗索瓦母子压迫的委屈,以缓解他们这两年紧张的关系。

勒妮公主方面,她履行了对夏尔三世的承诺,帮助他联系了英格兰的亚瑟一世,亚瑟一世对此的回复较为积极,而令勒妮公主始料未及的是,他提议将这个反叛计划与另一桩冲突结合在一起:由于那不勒斯国王罗德里戈一世在1524年8月去世,他与玛丽王后并无存活子嗣,因此凯撒·波吉亚希望能够直接统治那不勒斯,完成他统一意大利的夙愿,而查理五世对此激烈反对,在西班牙王位继承之争后,他久违地主动联系了自己的弟弟斐迪南三世,希望能够联合起来对抗凯撒·波吉亚。

第66章王国

玛丽王后身着丧服,在罗德里戈一世的棺木前站起身,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结婚之初,她曾经非常爱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她并不喜爱他过于内敛羞涩的性格,只能看在他美丽皮相上接受他,而在他因意外受伤缠绵病榻、他们唯一的儿子也夭折后,她不得不站出来以王后的身份处理王国事务,同时还要抚慰他脆弱的情绪。

当他去世时,她其实长舒一口气,她终于从这样的生活中解脱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重新想起他的好处,想起他们排除万难才得以结婚的艰辛和他对她始终如一的忠贞和热情,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这段婚姻算是圆满的,他对她很好,她也并不亏欠他。

那未来呢,她是留在那不勒斯,还是回到英格兰,玛丽王后暂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但英格兰的人来得比她预想得要早:“瓦伦蒂诺公爵?”她讶异,短暂的思考后,她觉得她可能猜出他为何想在这个时候向她求婚了,“我只是那不勒斯的王后,他和我结婚并不能取得继承权,可能这会给他一个介入那不勒斯的借口,但我并没有意愿配合他。”

“但英格兰国王已经打算以此为由和瓦伦蒂诺公爵会面。”英格兰使臣答道,“也许这桩婚事最后未必能达成,但至少陛下和瓦伦蒂诺公爵都有意向,也有可能他们只是想以此为契机商议其他事宜。”他朝玛丽王后露出一个笑容,“在那不勒斯出现继承危机后,这里会成为欧洲争斗的焦点,身为那不勒斯王后,您在此时的一举一动都引人关注,所以为了您和英格兰,您需要在那不勒斯停留一段时间,为亡夫守丧便是很好的借口。”

即便亚瑟一世已经吞下了法兰西西部沿海的大量土地,但这里同意大利毕竟不接壤,因此他们只能在辗转来到热那亚见面,时隔多年,乍见对方确实有物是人非之感:“好久不见,国王。”凯撒·波吉亚感叹道,“在我们分别时,你还只是威尔士亲王,而现在你已经成为了欧洲举足轻重的君主,好运接连眷顾你,过去如此,未来或许也会。”

“而你也快要成为国王了。”亚瑟说,“好了,我们都知道婚约只是一个借口,更重要的是那不勒斯的问题,美第奇家族和查理五世想要借此打击你在意大利的统治,斐迪南三世可能也会参与其中,这是我们最害怕的局面,毗邻意大利的大国再次对意大利产生兴趣,从而介入意大利战争中,如果对手只有查理五世,你可以通过切断他的金援迫使他退兵,但如果是西班牙也介入进来局面就不同了。”

“他们从远洋贸易中运来一船又一船的财富。”凯撒·波吉亚不无酸涩道,自新航路开辟后,地中海贸易便开始衰落,而西班牙和葡萄牙近年来甚少涉足欧陆纷争的行为令其在财政上更加宽裕,而金钱无疑是现在的查理五世最需要的。

“没有火炮保卫的宝船迟早沦为强盗嘴里的肥肉。”对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富裕,亚瑟倒没有什么嫉妒情绪,和他们本可以拥有的财富相比,现在还没有进行全球航行的西葡所得到的并不算多,而由于他们的保守主义,近年来他们对海军发展也兴致缺缺,或许他有生之年便能兑现他当年在凯瑟琳的嫁妆条款中留下的先手,“斐迪南三世介入那不勒斯的意愿并不强烈,他在西西里岛的统治还算稳固,而且他并不是西班牙内部唯一一个决策者,意识到不能从战争中获得足够收益后,他会收手的,至于查理五世,他面临的麻烦并不止债务,你听说尼德兰的事了吗?”

“新教徒暴动了。”恺撒·波吉亚道,他一开始对路德派表露支持不过是投机行为,他全然没有想到这个教派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产生如此广泛的影响力,这一点或许马丁·路德本人都始料未及,他反对教廷,但并不赞成以暴力形式完成对教会的重塑,他已经与瑞士的新教徒割席,但对已成气候的新教徒团体而言他本人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你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吗?”

“不只是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我还要想办法让弗朗索瓦一世也介入尼德兰的事务中,等他被尼德兰事务吸引了注意力,波旁公爵也可举起反旗,我会全力资助他。”他停顿片刻,“我们都知道利奥十世是怎么当上教皇的,宣布他贿选,或者索性送他见上帝,他怎么登上教皇的位置就怎么把他拉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一些令人遗憾的意外也很正常,对一个统一的意大利来说,有些碍眼的人物确实太讨厌了。”

“确实。”凯撒·波吉亚精神一振,在他刚刚重返意大利时,他需要通过怀柔手段对意大利的邦国进行分化和拉拢,但在他自己的军力和势力都足够稳固的情况下他也是时候给意大利来一场大清洗,和美第奇教皇的战争就是借口,“这是个宏伟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我将成为意大利国王,对您的帮助,我始终感恩于心,并揣摩如何回报。”他微带试探地问,“除了想要一个独立的、不被其他大国染指的意大利以外,您还想要什么,总不会是想要让您的妹妹成为意大利王后吧?”

“玛丽已经结了两次婚,如何选择她未来的人生是她的自由,我想要安排的是我的女儿玛丽。”亚瑟道,“不论您生前的事业多么宏伟,最后继承您王冠的都是您的外甥,而您不打算把您的女儿从修道院里接出来嫁给他了,对吗?”

“这是卢克蕾齐娅的心愿。”凯撒·波吉亚低声说。

凯撒·波吉亚和他的妻子纳瓦拉的夏洛特只有一个女儿露易丝·波吉亚,在凯撒·波吉亚原本的安排里,他想让他的女儿和妹妹卢克雷齐娅的儿子,费拉拉的继承人埃尔科莱·德斯特结婚,从而让这对夫妻长久地统治意大利的大部分领地,但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因为近亲通婚的缘故,这对夫妻结婚后始终没有健康的孩子出生,并且埃尔科莱在1518年不幸因为狩猎事故去世,令凯撒·波吉亚的安排完全落空。

凯撒·波吉亚本来打算找教皇申请特许,希望露易丝·波吉亚能够和卢克蕾齐娅与费拉拉公爵的另一个儿子伊波利托·德斯特结婚,但卢克蕾齐娅不愿再让侄女继续忍受生育的痛苦,也不想要自己的儿子迎娶兄长的妻子,因此非常反对这个安排,甚至在临终之前仍然苦苦哀求兄长,凯撒·波吉亚最终同意了妹妹的心愿,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修道院(给她大量资助以令她保持优渥的生活),并将伊波利托·德斯特立为自己的继承人。

伊波利托·德斯特至今未婚,起初是因为他作为次子一直按主教的标准培养并无联姻计划,后来则是因为意大利的统治者对凯撒·波吉亚的统治存在顾虑,尤其在尤金五世去世之后。虽然对他们的同盟关系很有信心,但凯撒·波吉亚对亚瑟居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外甥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许多人都想要向您的女儿求婚,您为什么会选择我的外甥?”

“因为我并不想将我的女儿嫁给她的表亲或者其他可能与英格兰为敌的国家,亦或是什么贫困的小国,环顾欧洲,没有哪里比意大利更合适了,为了我女儿的未来,我也会全力扶持您在意大利坐稳位置,这样我的女儿才能获得永久的荣耀,而且,我可能需要提醒您一件事,我并不打算让我的女儿做意大利的王后,我想让她做那不勒斯的女王。”

“女王?”凯撒·波吉亚一怔。

“对,查理五世宣称他有权继承原西西里王国的土地,可他的继承权来自阿拉贡王室,阿拉贡的王室后裔不止他一个,这个时代我们不那么讲究规则,可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我为我的女儿争夺王位,我的女儿和你的外甥结婚,最后整个意大利都将由他们的后代统治。”他朝凯撒·波吉亚露出一个微笑,“这是我们都乐于见到的,不是吗?”

这确实是他乐于看到的,他可以笃定他将在此后的战争中得到亚瑟一世无私的帮助,而他的外甥总要娶妻,有个出身高贵的妻子会令他的统治更加稳固,只是“您确定要为您的女儿争取一个王国?”他仍对此有些迟疑,“如果只是害怕她被卷入纷争,或者生活不够优渥,您大可给她在英格兰找个富有的丈夫。”

“留在英格兰,她一样会卷入纷争中。”亚瑟说,他眼里笼上一层复杂的阴霾,“何况,我女儿值得一个王国。”

第67章权力

在弗朗索瓦一世为南部的夏尔三世摩拳擦掌,想要武装夺取波旁公国时,他忽然收到了尼德兰新教诸侯的求助,希望他能够帮助他们从查理五世的暴政之下解脱出来。

弗朗索瓦一世本人对人文主义颇有兴趣,但并不像他的姐姐前纳瓦拉王后一样同情新教徒,面对在欧洲存在感越来越高的新教思潮,他更多地只是将其当做外交工具,毕竟为了法兰西的利益他连奥斯曼帝国都可以联络,况论是连“异端”之名都没有坐实的新教徒。

尽管查理五世的姑姑奥地利的玛格丽特竭力以个人魅力维系哈布斯堡家族对尼德兰的控制,并且在自己的宫廷中供养了不少人文主义者,但查理五世在那场大战留下的财政危机即便有了美第奇家族的帮助也难以在短期内弥补,何况他还踌躇满志地想要进军意大利,因此不论是尼德兰还是德意志(东方的匈牙利和波西米亚他倒是手下留情),这几年都深受苛捐杂税影响,以至于不堪重负,这也是崇尚简朴礼仪、廉洁教会的新教能够在查理五世的领地快速流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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