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什么啊？”林瑾玩味的盯着他，“陆少，你不会是想说暧昧吧？因为大小姐问我哄情人的事？”
一听到情人，陆扬脸色更难看了，膝盖抵着他的腿，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我姐怎么知道你有情人，你是不是跟我姐谈过还把她渣了？说话！”
他一副要打人的狠样，林瑾却一点没怕，看他的眼神跟看龇牙的傻狗没什么区别，“我没跟大小姐谈过，但大小姐看我谈过，几年前有个面具舞会，我去找了个男伴，被大小姐撞见了。”
“当时大小姐警告我别带坏陆总，结果没过两年，陆总喜欢男人的事也被大小姐知道了。”
提起当年舞会上被撞见的尴尬，林瑾无奈摇头，“大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笔账多多少少算在了我身上一点，从那以后我就躲着她，陆总也知道，因为我替他背了锅，还给了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全都说得通，而且可以去找陆宴承求证，陆扬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手上松了力气把他放开了，表情却还带着明显的疑惑，“什么面具舞会？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玩意？”
林瑾整理领口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一遍，笑着摇头，“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不然回头大小姐再说我带坏你，下次见面估计真要让人绑架我。”
他那种隐晦的眼神，加上这句话，还有刚才说的找了个男伴，陆扬认真想了想，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正经舞会，身体一僵。
“听懂了？”林瑾被他那呆滞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推开他，“我什么都没说，你也没听过，要是以后学坏了跟我没关系。”
他整理好衣服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陆扬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从一丝不苟的西装看到比例完美的细腰和长腿，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打扮，却因为刚知道了他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莫名显得有些涩情。
虽然没去过，但陆扬听说过，那些顶级的猎艳舞会只要有钱就能满足一切欲望，他很难想象一肚子坏水的黑心肝在那种地方会是什么样。
而且如果要找男伴，林瑾到底是哪一方？
腰那么细，打架也不怎么会，难道他是被……被那什么的一方？
老板已经先走了，只留下几个保镖等自己，林瑾径直走向车门已经被保镖打开的那辆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也没留意，以为是傻子少爷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万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上车就又被拉住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子硬把他拉进一个转角，画面回放似的用一模一样的动作重新把他给按住了。
“陆少。”林瑾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语气温柔得有些危险，“需要我给陆总打电话，跟他说说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从小到大，只要他去跟陆宴承告状，最后都是陆扬挨骂，陆扬知道，今天自己不仅挨骂，很可能还会挨揍，但是也没有放开。
“你是下面那个？”
“什么？”林瑾少有的愣神。
“上次你买项链就是哄你的小情人是吧？没有男朋友，但是有一堆小情人。”陆扬莫名火大，“你养了几个？你们那个圈子，不都是像我哥那样的花钱睡别人吗？怎么就你是反的？你他。妈赚钱给一堆小白脸花？”
之前都是招猫逗狗似的小打小闹，林瑾压根没往心里去，随便他怎么闹腾，毕竟傻子脑子不行，干出点混账事都是正常的。
但今天一个纯1被人提出这种质疑，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林瑾动作自然的收起手机，还是那样温柔又随和的朝他笑笑，然后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全程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
“啪”的一声，陆扬被打得头偏到一边，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
“陆少，下次说话记得带脑子。”
不是第一次被他打，但绝对是最让陆扬恼火的一次，见他又推开自己要走，直接搂着他的腰把他捞回来，压在墙上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今天没有保镖守着你你还敢打我？老子在这揍你一顿，你给我哥打电话都来不及！”
他被惹急了，可林瑾却在他眼里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脑海中快速闪过之前陆宴承给过的忠告，让自己离他远点。
之前一直拿他当小孩，现在林瑾才反应过来不对，迅速调整好情绪，语气平静的开口，“陆少，你先放开。”
“怎么，怕了？”陆扬冷笑一声，“放心，我有分寸，我哥说了，我要是敢揍你，他就打断我的腿，我还不想当瘸子。”
这话明显不对，他还越说靠得越近，林瑾脸色有些变了，“陆扬，放开。”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陆扬掐着他腰的手越来越紧，“你不是能说吗？能打电话告状吗？我看看你现在拿什么告状！”
“陆……唔……”
吻上去的那一刻，看着平时一张嘴能把自己气死的人再也说不出话，陆扬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被咬了他也不介意，本来就是个野性难驯的主，尝到一点血腥那一身反骨更是全都被勾上来了，直接把人抱起来按在旁边的车上吻。
牛仔裤和西装裤贴在一起，安静的停车场全都是挣扎时发出的布料摩擦声，但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声音了，办公室里斯文绅士的总裁特助，遇上不是待在球场就是耗在健身房的男大学生，挣扎完全没有意义。
等陆扬满意退开，嘴上被咬了好几个口子，他也不觉得疼，随手抹了一下嘴唇上的血，盯着被他放在车前盖上还没起来的人吹了个流氓哨。
“林特助，该起来告状了，跟我哥好好说说我刚才干什么了。”
看着平时温柔斯文的人西装凌乱的起身整理衣服，他心里除了痛快，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心跳也有点快。
认识这么多年，陆扬头一回在林瑾面前扬眉吐气，从小被欺负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欺负林瑾。
但他觉得……这应该不会是最后一次。
“告状就不用了，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好。”林瑾从车上下来就又恢复了平时的社会精英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计较刚才被强吻的事，还好心提醒，“陆少，晚上很黑，走夜路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