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慌乱间就要解释,少女却已然坐起身,侧眸看向她。
乌黑的长发下是一张清冷漂亮的脸,因为刚睡醒的关系,还带着几分蒙松的睡意。
看清这张脸的一瞬,霍斯越瞬间瞪大眼,后退指向她:“怎么是你!”
少女脸上的睡意消失,她看着霍斯越指向她的手指,轻轻握住欺身而上。
腿上募地一沉,霍斯越还没反应过来,沈冰砚便已跨坐在她腰间,长发垂落于她胸口,她眯了眯眼,语气平静:“你想是谁?那两个学妹,还是宋池意?”
霍斯越惶恐地看着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沈冰砚低眸将她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温柔:“表里不一,不喜欢我?”
刺骨的寒意自耳畔拂过,霍斯越脑海闪过些昨晚的片段,她一个激灵,想起了小时候被玩弄于股掌间的阴影,几乎是求生本能促使她回答:“喜,喜欢。”
沈冰砚低眸看向她,兀地一笑,像是奖励般拍了拍她的脸:“这才乖嘛。”
脸颊处传来的异样终于让霍斯越溃散的心神聚拢,她后知后觉感到被羞辱,憋红了脸道:“你,你起开。”
沈冰砚低眸望去:“嗯?”
“我才不喜欢你。”霍斯越思绪回笼,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后羞恼难当,于是硬着头皮道:“我昨晚就是故意找那两个学妹的,要不是你半路截胡,我昨晚一定和她们共,共度良……唔……”
话未说完,阴影覆盖而下,唇瓣被人狠狠咬住,带来一阵刺痛。
血腥味自唇瓣弥漫开来,霍斯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一下推开她,声音颤抖:“你做什么!?”
“做什么?”沈冰砚缓缓抬眸,露出沾染血色的唇瓣,她的肤色本就偏白,于是这抹殷红便显得愈发妖冶。
她迎着霍斯越恐惧的视线起身,居高临下:“当然是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未婚妻。”
“你,你……”霍斯越被她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
沈冰砚弯着唇,轻声细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向我反抗示威。”
“但是你记住……”她屈指擦去唇瓣上属于霍斯越的鲜血,一件件将衣服穿好,转身看她:“即便婚约非你我所愿,但你始终是我的未婚妻,别做出让你霍家丢人,让我沈家蒙羞的事。”
“另外。”沈冰砚走近床头拿起眼镜戴上,低眸看向缩在床头另一侧的霍斯越,冰冷的镜片下,是狭长而冷淡的双眸:“管着你是应霍奶奶的要求,你若是不愿,大可向她说,若是她同意,我自然不会管你半分。”
顿了顿,沈冰砚转身掩去眼底情绪,补充:“婚约也是如此。”
空荡的室内一时有些安静,霍斯越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沈冰砚一步步离开的脚步声。
“砰”地一声后,房门被带上。
霍斯越回神,猛地一锤被子,气得要命。
什么叫幼稚的方法!?难道要用她这种吃人嘴子的方法吓退她!?
霍斯越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唇,又痛的长嘶一声,既然她对婚约和管自己都不情不愿,为什么不推脱了。
烦死了烦死了。
霍斯越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或许是气沈冰砚装温柔装的太过所以不拒绝她奶的要求,又或许是气她对婚约和自己的冷淡,显得她好像很自作多情。
总归一通发泄后,她还是起来找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校服——已经洗干净烘干了。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霍斯越攥紧校服犹豫再三,到底还是穿上了。
因为不穿校服扣学分,而她已经扣得不能再扣了。
。
十月初,一个阳光正好的天气。窗外天空碧蓝,微风吹动枝叶,阳光不骄不躁,晒得人很舒服。
霍斯越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耳中是老师讲课的声音。
“自人类觉醒异能以来的上千年间,我们关于异能的认知逐渐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