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闹妖了。”这话岑景淮可不承认。
他握住季屿的手,懒洋洋往后一靠:“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
“嗯?”
岑景淮:“我基础差,一般的方法可能听不懂。”
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季屿暗道抱歉,忙安慰道:“没事,我慢慢讲。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总会弄明白的。”
这话诚挚又认真,换做一般人可能就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人了。
但岑景淮是谁,老狗逼压根没有良心。
“要是还不懂怎么办,”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趁机将季屿的手握在掌心,“不然季老师还是手把手教我吧。”
季屿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现在就是在手把手地教他啊。
要知道,他给宁乐彬他们讲题都是把大概步骤写出来就完事,这么详细还是第一次。
正要解释两句,目光触及到他那只不老实的手,登时明白了。
可恶!
这狗东西又在调戏他!
“岑、景、淮!”季屿咬牙,竖起笔头狠狠往他手背上一敲:“你还想不想学了?”
岑景淮闷笑,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子:“学,怎么不学。”
开玩笑归开玩笑,真正进入状态后,岑景淮的态度立马端正了起来。
季屿惊喜地发现,他的理解能力是真不错。不管多难的题,只要自己细细讲、讲透了,他基本都能明白,根本不用再说第二遍。
所以这人以往上学的时候都在干嘛?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天赋!
季屿看岑景淮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本想慢慢来的,但既然他能接受,那自己就不用收着了。
于是接下来的半下午,他从数学讲到物理,又从物理讲到化学。若不是时间不允许,恨不得将其他科目也一起讲了。
“先到这里吧。”季屿意犹未尽地放下笔,看着那新增的满满几页笔记,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总算结束了。
岑景淮闭了闭眼,长舒了口气。就是季屿了,换个别的什么人过来,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你把刚刚讲过的内容巩固一下,不会了放着等我回来,”季屿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这还真是老师当上瘾了。
岑景淮失笑:“行,去吧。”
岑景淮家里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是主卧的主卫,另一个是客卫。季屿没去主卫,而是出门左转,自觉去了客卫。
书房里,岑景淮并没有因为季屿不在就偷懒。
他是不爱学习,甚至一看书本就头疼,但他不能辜负了季屿的心意。
岑景淮喝了口水,正要继续,耳边忽然传来嗡的一声震动,他下意识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