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小姐一句“神经病”梗在喉头，久久吐不出来。
她再度跟陆雁行面对面，这时，陆雁行擦干眼泪，突然换了一个表情，一脸肃穆的问道：“我想过了，这是社会问题，我们要严肃认真的对待，一味煽情而缺乏理智，对研究这种社会问题是毫无帮助的！”
“这位小姐，你愿意配合我吗？”
“啊？呃，嗯……”
小姐只能发出语气词，含糊的回答着。
“那让我们开始吧！第三个问题，你们这一行，平时有没有基本工资保障啊？主管有没有提供五险一金啊？等你们年纪大了，再从事这一行会有些艰难的时候，你们的后半生有没有养老措施啊？”
虽然顾客是上帝，但这小姐已经也想骂脏话了。
她很像一把脱掉衣服，把面前这个磨磨唧唧的唐僧给扔到床上，摇着他的肩膀怒吼，你睡我吧，你赶快睡我吧，你特么睡完赶快给钱滚蛋吧，你以后能不能别来了啊！
但出于职业道德，和王博文额外给的那笔钱，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微笑道：“这怎么可能呢……”
陆雁行听了，这次没走煽情路线了，他严肃的道：“我经过这些年的调查研究，也已经发现了，我们这方面还是缺失保障啊！你们这个行业迫切需要合法化、规范化，得到特殊的照顾和关爱，你放心，我会记住这个问题的！”
“太感谢你了，陆公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小姐也转变了态度，决定主动出击，赶紧打发了这个神经病，早点拿钱抽身。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了气氛融洽的问答环节，除了个人保障外，还就这个行业的客源规范、健康安全、会所设施有没有兼顾员工的娱乐需求等方面展开了深入而热烈的讨论，陆雁行问的口干舌燥头脑困顿，还让外面送了两杯咖啡。
于是促膝长谈了两个小时之后，也终于词穷的孟旗才指挥者陆雁行洗澡上床，在那小姐“尼玛终于要睡了”的激动目光中，喝了杯牛奶，道了声晚安，盖好了被子，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留下那小姐呆滞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孟旗迎来了王博文的怒吼。
“神经病吧！神踏马心理健康、神踏马医疗保险，他们居然就这么谈了一晚上，还要了杯咖啡，还盖着被子在一张床上单纯睡了一晚上，你敢信？你特么敢信？这陆雁行是不是脑子有病？”
孟旗一看时间，凌晨五点钟，觉得自己得到了报应。
他困得不行，不过还是努力装出突然清醒的样子，问：“啥玩意儿？什么医疗保险心理健康，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梦游了？你晚上梦游骚扰的居然是我，你是不是真的在暗恋我。”
“我暗恋你妈！”
王博文气的破口大骂：“你踏马出的什么馊主意，这姓陆的肯定是早察觉了，叫了小姐去聊天，他耍我呢？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不大对劲！”
听到这家伙居然产生了怀疑，孟旗顿时打起了精神，开口道：“别急，你想没想过，还有另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