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汪鸣飞大叫,叫完又感觉扯到伤口了,一边龇牙咧嘴地“嘶哈嘶哈”吸气,一边愤愤地说:“刀割在我身上,又不是你身上,你当然不疼。”
“行,”盛漾点头笑没停,没两秒,更没良心地说,“刚刚你前面那小孩,可一声没喊啊。”
汪鸣飞本来就臊得慌,现在脸都红了,“滚!这事儿你要说出去,我死你家门口啊。”
一共没几米路,因为汪鸣飞唧唧歪歪,好不容易才走到医院门口。
这孙子还彻底装柔弱上了,将半个身体地重量都靠到盛漾身上了,“打车打车,我可挤不了地铁。”
盛漾胳膊架着他,满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拎着手机任命地解锁屏幕,打开打车软件,“我是你爹。”
两人打了车,一路开到汪鸣飞家楼下,盛漾又把这哼唧哼唧装柔弱的玩意,扶上电梯,扶进家门。
“诶,疼疼疼,”汪鸣飞手没轻没重地拍了盛漾胳膊一下,语气十分不满,“轻点轻点,床上床上,对你兄弟好点成吗?”
盛漾快被他烦死了,感觉耳膜都要被他折磨炸了,把将他扔到床上,转头看着这玩意,再次申明,“我真是你爹。”
爹就爹,汪鸣飞舒服地瘫在床上,没皮没脸的,胳膊够过游戏机手柄,等开机的空档还差遣他盛爹去给他洗个苹果。
这天这两窝在房间里打了一下午游戏。
盛漾也不知道故意的还有意的,带着汪鸣飞连跪了一下午,汪鸣飞的号都快被他坑废成破烂了。
后来汪鸣飞实在心疼他那号,无语地看向自家哥们,游戏还开着呢,这哥们拿着游戏手柄,还心不在焉地走神按亮了下手机屏幕,“不是,你在等谁消息吗难道?”
盛漾立刻将手机按黑,抬眸冷淡扫了他一眼,不大好惹地反问,“我等谁消息啊?”
我管你等谁啊,汪鸣飞暴走:“那你他妈给我专心点啊啊啊!!”
盛漾抿了下唇,没打理汪鸣飞,但把目光放回到游戏上。
可过没两秒,他视线又去扫手机,不是,那人回苏州已经三天了,昨天出成绩了,考那么好都没一消息,就这么乐不思蜀啊?
然后盛某人的状态更迷了,这破游戏彻底没法玩了。
最后汪鸣飞为了挽救他那号,决定放弃完游戏,他们两无所事事得无聊透了,汪鸣飞发现今儿奥特曼限免,然后打开奥特曼在看。
“我真的服了,这雷欧这眼神怎么越看越有点对眼啊。”汪鸣飞抱怨完雷欧,又抱怨盛漾,“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兄弟。”
盛漾看了眼手机电量,抬头四周扫了圈,起身拿过放桌上的充电线,回击他,“我才服了,放假陪你看这玩意儿。”
晚上七点的时候,盛漾中途出去了趟,把外卖拿了进来。
汪鸣飞躺床上大爷似的,指着扔地上的一个折迭桌,冲着盛漾说:“那个那个,电脑桌,我就在床上吃。”
盛漾抬眸面无表情眼刀扫向他,冷声说:“我惯着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