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怕钟天明一旦回了家,也要分一部分股权吧?
但她也不想想,单凭他们夫妻和阮天浩,能不能守得住东方巴士那么大的产业。
钟爷果然被气到了,咳的前仰后合。
田义也赶了过来,一手喂茶一手抚背,忙着帮老爷子顺气儿。
他还边说:“爷您别生气,我姐就那样,小心眼吧,还笨,上不得台面。”
忠爷终于咳完,对田义说:“给钟诚去个电话,就说从今天开始禁大太太的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放她出来。”
田义愣了一下,因为他姐向来做事不着调,但因为太笨,向来也做不了太大的坏事,忠爷对她就还算宽容,但是今天,他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刻苛了。
甚至,他把软禁家中太太那种大事,居然要交给外人钟诚去办?
但他只心里狐疑,立刻掏出大哥大:“我马上办。”
忠爷站了起来:“劳阿娇今晚备一桌菜,价格随意,可口就好,我要招待个客人。”
苏娇送他离开,并说:“账单届时我寄到您府上?”
忠爷一挥手,田义直接递来盖好章子的支票,他说:“你自己填就好。”
他的支票,由苏娇自己来填数字,吃多少钱她填多少就可以了。
这也是将来私房菜运作的模式,苏娇收下了:“您慢走。”
忠爷一上车,他的手下们也齐齐上车。
苏娇一回头,好家伙,酒楼所有的客人全端着碗,凑在窗户上在看。
看她回来,有食客问:“老板,忠爷找你有事,什么事儿?”
苏娇说:“他说要请客,订一桌菜。”
另有食客一听起兴趣了:“你家还有菜啊,一桌怎么订的?”
苏娇笑着说:“暂时一天顶多能接待两桌,不含烟酒糖茶,一桌500块。”
五百块都够到中环的高档酒楼吃一桌了,食客环顾一圈,摇头了:“我倒是愿意相信苏记的口味,但就咱们这装修,要请的是贵客,未免不够档次。”
苏旺也觉得装修太寒酸,在挠头,苏娇笑指隔壁,说:“那边也是我的店面,过阵子我就装修,您只管放心,我必定好好装修,叫酒楼配得上您请的客人。”
苏旺可算明白女儿前段时间为啥不装修隔壁了,顿时笑了起来。
食客搁下碗擦嘴,也说:“那我可就等着了。”
生意要匀步做,慢慢扩大,用炸酱面攒客源,将来开私房菜就顺理成章了。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刚才因为忠爷在,好多人分明饭都吃完了,不肯走,要看热闹,这会儿既忠爷离开,他们当然也一轰而散。
苏娇觉得挺奇怪的是,向来爱凑热闹,又大嘴巴的季凯这半天居然都没下楼。
上天台一看,就见他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面前摆着几只小碗,里面有牛奶,鱼肉,还有蛋黄,小猫咪咪正在舔牛奶,他沉默而专注的看着。
她买的这只猫眼神不大好,而且好像有点傻,喝几口牛奶就困了,直接头一歪,栽进盛奶的碗里开始打小呼噜,季凯而心的将它捞起来,又仔细擦干净。
见猫似乎比昨天干净了,苏娇问:“你今天给它洗澡啦?”
季凯说:“小声点,不然你会吓到它的。”
又说:“刚才忠爷来,是来封你口的吧,接下来呢,他准备去干嘛?”
上市公司的继承人不但螵娼还报假警,简直可谓道德败坏,最重要的是,事情才发酵了几个小时,已经影响到股票跌停了,忠爷当然要出面干预。
既他专程来西九龙,季胤又投了大量资金在东方巴士,苏娇暗猜,九龙两位大佬应该是要联手做一件慈善方面的事情,并请一大票记者来,届时,只要在慈善会上,他们把阮天浩带在身边,等记者问的时候把传闻否认掉,再当众夸他几句。
那么,再过两三天,等正向的新闻报道出来,阮天浩自然也就被洗白了。
博。彩业毕竟是块金饽饽,等阮天浩被洗白,它自然就又涨上去了。
苏娇把自己的推测跟季凯讲了一下,并说:“要我猜得没错,他现在去找你爹了。”
傻猫咪咪睡了一会儿又醒了,季凯连忙端蛋黄:“咪咪,来吃这个。”
又说:“我觉得吧,做厨太委屈你,你这个脑瓜子,都赶得上我爹的狡猾劲儿了。”
其实苏娇在梦里开着私房菜馆,充当的也是话事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