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若雨听他说林薇有本事，表情不太好看，“你也觉得她有本事吗？”
“不是我觉得，是事实。”许文博强调，“袁奶奶是心梗，林薇是心脏支架核心技术人员，没人比她更懂，袁奶奶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就是她救回来的。”
柳若雨低着头，抿着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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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手术，从傍晚一直到天黑。
袁承中一直在手术外等着，许渊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许文博罕见收起吊儿郎当的一面，担忧看向手术室。
柳若雨默默坐着，她一直没抬头，余光偶尔看看许文博，又看向许渊和袁承中。
期间，袁承中有些体力不支，许渊连忙扶住，许文博也赶忙上前，两人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袁承中看了手术室一眼，好一会嗓音沙哑道：“这一次，撑过去就好了，只要撑过去就好了。”
“您别担心，一定会撑过去的。”许文博率先出口宽慰袁承中，“厉害的医生都来了，肯定会没事。”
袁承中：“小薇这几年都在实验室，实操生疏了些，我本来是想让她主刀的，算了，能撑到这时候，已经不容易了，先前和她一起做手术的那些，唉——”
袁夫人能撑到这时候，全靠后来的药物吊着，要是吃的是常规药物，就不是现在才病发，和她一起手术的那些人，早就去世了大半。
许渊：“支架实验数据没有问题，不过是早了点，您放宽心。”
袁承中点头：“我都知道，小薇和我说过了，她负责的项目，我放心。”
半晌后。
手术室的门打开。
袁承中先起身，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走过来报喜，声线还很激动：“手术很成功，这肯定又是另一个载入史册的时刻啊。”
“林师妹还在观察数据，我看着一切都好，这个可吸收支架一旦上市，又是一大轰动，一大进步啊。”
袁承中都没敢松口气，沉重拍了拍主刀医生的肩膀：“辛苦你了。”
许渊走到手术室门口等林薇。
许文博顾不上柳若雨，而柳若雨只知道袁夫人没事了，至于他们聊的各种东西，她也听不懂。
直到三个月后，柳若雨下完课回到办公室。
同组的男老师拿起报纸道：“我国研发出可吸收支架了？又是这个林薇的团队，这人看着年轻啊——”
他手上拿着的报纸，上面是关于新型心脏支架的报道，还有林薇的采访画面。
“什么叫看着年轻？实际上和我们差不多，她爸和我爸是一个厂子的，她厉害得很，刚上大学就被教授看中，待在研究所了，现在是首都医科大学的大学老师，但成就绝对不止，据说单单这项荣誉，以后多少也是个教授级别。”另一个女老师出言，“之前我爸心梗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支架，用的是药物洗脱支架，比国外的裸金属支架便宜一大半，不然真就治不起了，这种国产的便宜安全，说起她来，我真的感谢。”
男老师：“上次她去国外参加会议的报道我也看了，当时还挺热血沸腾，这种技术好像是领先十几年啊，现在又出来一种新的，这得领先多少年？”
女老师：“肯定在这个行业遥遥领先啊——”
男老师：“这种人绝对是天才，怎么会领先西方这么多？派来拯救我们的？”
“那也是国运啊，哈哈哈——”女老师大笑哈哈，“反正我爸现在活蹦乱跳的，医生说要是药物洗脱支架没上市，植入金属支架效果也不好，当时刚上市，说我爸命不该绝。”
男老师：“这你就得感谢这个林薇了。”
“我也得能见到她啊，听我爸说，她现在都很少回家，他父母都很少见到她，这种人已经献身国家了。要是能见到，我磕头跪谢，比起我爸的命，这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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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雨听着两人的话，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