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前的那戏子在听见七夜的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出乎意料的是,下一刻,那具身躯突然开始迅速萎缩下去,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般变得干瘪瘪的;与此同时,一股股漆黑如墨的气流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从那躯体的各个部位疯狂地喷涌而出。这些黑色气流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它们拼命想要挣脱束缚、逃离现场。眼看着它们即将得逞之际,只见七夜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紧握的金色匕首猛地投掷出去。只听得"嗡!"的一声巨响,整个通道瞬间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尖锐声响所淹没。"湮灭!"伴随着七夜低沉有力的喝声响起,他早已提前准备好的黑色火焰宛如一头凶猛无比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扑向那一层层密密麻麻的黑色气流。眨眼之间,原本肆虐张狂的黑色气流便在熊熊烈焰之中逐渐消散减弱。没过多久,那一声声刺耳至极的噪音也渐渐地平息下来,最终归于沉寂。完成这一切后的七夜并未过多停留,他径直弯下身去,从地面拾起刚刚不慎掉落的那件华丽戏服。翻开戏服的内衬,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赫然印着一个与宋俊之前记录下来完全相同的奇特符号。这个发现让七夜心中稍定。紧接着,七夜对着毓秀说道:“毓秀,这把匕首现在归还给你。”话音刚落,只见他手中的那柄金色匕首突然间化作无数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色小点,然后缓缓消散于空气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在七夜的脑中,那女子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感慨:“这戏粱一梦,本是我族某位不知名之人所创。”她的语调低沉而缓慢,似乎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历史。“犹记当初,此法门初现世间之际,便引起轩然大波。我族数位‘尘’级强者当机立断,将其封禁起来。此后,若有人欲修习此术,非得对族内立下杰出功劳不可。不仅如此,还需在一名‘尘’的亲自陪护下,于心口处镌刻一字。那字的笔画愈繁、耗时愈久,则意味着受刻者于此道之上能行至更远之处。”女子稍稍一顿,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沉默片刻后,她接着说道:“想当年,我的一位挚友便是修炼这戏粱一梦之人”然而,话到此处,女子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静谧,让人不禁心生忐忑。许久之后,女子方才重新开口,但语气已变得愈发凝重:“后来,万族联合对我族展开围剿。众多如我这般的化外之魔,因本源受损过重,或遭封印,或被擒获。唯有那些修习戏粱一梦等奇术的族人,方能侥幸逃脱一劫。”言语之间,满是对往昔岁月的追忆和对命运无常的慨叹。它们没有一个被封印,那时我还为我那挚友活着而庆幸,可是……。”话说到此处,女子的嗓音蓦地变得低沉起来,而七夜,自然也从中察觉到一丝异样。“化外之魔,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只需满足某些特殊条件即可……”女子的话语缓缓流淌而出,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神秘感。回忆起往昔与七夜相遇的那一刻,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那时,我与其他化外之魔一同遭受封印,陷入漫长的沉睡之中。然而,一天,当我终于从沉眠中醒来时,却惊觉封印他们一族的光幕之外,竟聚集了漫天盖地的各族生灵。在那片光幕的前沿,赫然跪着一排排的“人”,那些身影里,自己的那位挚友也在其中。说到这里,毓秀生怕七夜无法理解自己口中所说的"人"究竟意味着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按压住自己的太阳穴。刹那间,一股奇异的力量涌现,将七夜的意识紧紧牵引。眨眼之间,七夜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之地——那是一条波澜壮阔、源远流长的大河,其源头仿若隐匿于无尽虚空之中,难以窥视全貌。此刻的他,正稳稳站立在长河的某一处岸边,而毓秀的身姿亦如鬼魅般悄然浮现于其身侧。“我用了秘法隔绝了你跟他的联系,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身处此地,恐怕我当场就得被他一剑给劈成两半啊!”听到这句话,令七夜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没想到在如此紧张的时刻,毓秀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于是,七夜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提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心头的疑问:“毓秀,以天哥如今的实力与你鼎盛之时相较,你们之间若是交手,能打多久?”“打多久么……”毓秀微微扭动着自己白皙如雪的手腕,随后露出一副无比认真的神情,缓缓地伸出了一根纤纤玉指。见此,七夜忍不住猜测道:“难道只有一个回合吗?”“并非如此……”毓秀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双臂环抱于胸前,郑重其事地说道:“他的实力之强,已然足以比肩我们族内那些拥有‘尘’字封号的绝世大能。而即便是处于巅峰状态下的我,最多也只能引起他的正眼一瞧而已,接下来嘛……”说到这里,她无奈地摊开了自己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掌。“不仅如此,他所经历过的岁月远非你所能想象。事实上,我族的真正覆灭,正是因为曾经有一道剑光从天外天疾驰而至,毁了大阵,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而在他的身上,我能嗅到那一剑是其所为的。”化外之魔的封号——尘,七夜对此有所耳闻,有着这个封号的人无不是能一力降十会的。而至于毓秀后面的那几句,七夜也是不再继续想下去,每个人都有秘密,自己还是做好现在罢了。“毓秀,开始吧。”“好”。随着她的玉手往空中虚按,一个巨大的红色枫叶便是在二人的脚下绽放而出。“阴阳逆乱。”她缓缓的吐出四个字。:()法不在多,会八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