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的尸体根本看不到样貌,双手抱头,面部埋在双膝之间,蜷缩成一团,裸露在外的皮肤挂满了寒霜。茅十九揉揉下巴“奶奶的,这不是死时候的样子吗,怎么一直没有躺平?难道想就这样下葬?”郑玉东长叹口气“唉没办法,发现他们死了之后,我们不敢乱动,打了120过去,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了等我们想掰直他们的身体时,发现硬的根本扳不动,除非是把他们的四肢硬生生掰断。”张凡同搓了几下牙花子说“不是我说,既然尸体都已经成这样了,干脆火化算了,总不能让他就这么下葬吧?”受害者的老婆吴丽哽咽着说“不行不能火化孩子他爸死的够惨了,不能再让他一把火烧了我娘家大哥已经请了法师过来,说是能让尸体恢复原样,好好地下葬。”听这话,我们几个对视一眼,还没开口说什么,外面已经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小丽,我请的法师过来了,快带着孩子过来给廖法师磕头。”听这话,吴丽急忙哭着出去,拉扯着七八岁的儿子给那位廖大师磕头。我们几个全都朝着外面看去,那廖法师身穿黄色道袍,看上去六十来岁,头挽发髻,颌下几缕花白胡须,脚蹬布鞋,背插桃木剑,肩膀上挂着一个老式帆布包,颇有一番高人风范。吴丽和孩子趴在地上大哭,乞求廖法师帮帮他们。廖法师虚扶一把,淡淡的说“起来吧,贫道既然来了,你们的苦海也就到头了走,先让贫道看看尸体的情况。”眼见廖大师几人走来,张凡同撇撇嘴,刚想说什么,却是被我制止。受害者家里已经够倒霉了,万一这货说出不好听的话,把事情闹大就不好了。茅十九和张凡同看不出尸体怎么回事,小爷我却是能够看出,他们的身体四肢无法掰直,并不是因为尸体太过僵硬,而是因为尸体内有着一股诡异的能量。我刚才之所以没说话,就是在观察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力量在控制着尸体,到底又有什么企图。又或者说,那股诡异的力量导致两个工人死亡之后,并没有彻底消散,更没有离开他们的身体,而是残留在了体内。心思电转间,廖大师已经走进了屋子,瞥了我们几个一眼,狐疑的问“这几个年轻人是?”吴丽急忙说“廖大师,他是我老公生前单位的领导,这几位年轻人是他们请的法师,说是过来看看我老公怎么死的。”听这话,廖大师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吴军,你们怎么回事?既然让贫道过来,怎么又请了别人?”吴军有些尴尬地说“小丽,什么情况,你找了其他人过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郑玉东接口说“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过来看看尸体,不会打扰廖大师施法的。”郑玉东他们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赔偿,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廖大师再次瞥了我们几个一眼“既然这样,你们可以离开了有贫道在此,不需要你们插手,更不需要帮忙。”尸体的具体情况还没查清楚,我们自然不会离开。我刚想开口,张凡同已经忍不住说“卧槽你说话小心点儿,这里又不是你家,凭什么赶我们走再说了,我们是过来查探受害者死因的,情况还没搞清楚,走个屁。”吴丽生怕我们吵起来,急忙劝道“郑总,你们还是先出去吧我老公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只想好好安葬他,不想节外生枝。”张凡同一脸的不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我开口拦住“饭桶,算了,咱们先出去,等廖法师处理好尸体再说。”郑玉东也怕我们呛起来,急忙劝道“对对对,尸体这样也没法查看,咱们先出去,待会儿再说。”我抬手拍了拍想要发火的茅十九,带着他们走出堂屋,身后传来廖法师略带嘲讽的声音“几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事情,岂能是你们能够处置的。”茅十九猛地转身,想要开骂,我呵呵一笑说“算了,没必要和他计较,等着看热闹吧。”张凡同似乎是悟出了什么,压低声音问“无忌哥哥,什么情况,那尸体是不是有古怪?”“我感觉尸体内有一股奇特诡异的力量,才导致尸体四肢无法掰直躺平如果姓廖的道行不够,恐怕得吃个大亏。”听这话,俩货顿时来了精神,就连郑玉东也是好奇的问“梅法师,那个廖大师没有发现尸体内有异常的力量吗?”不等我开口,张凡同已经嗤笑道“操姓廖的老家伙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和我们无忌哥哥比郑总,你就等着瞧吧,无忌哥哥说他要倒霉,就绝对好不了。”茅十九嘿嘿笑道“奶奶的,姓廖的老家伙牛逼哄哄的,看他待会儿怎么下台。”说话间,那姓廖的已经在几个人的帮忙下摆好了香案,从帆布包中取出几件法器和符箓,准备作法。摆好香案之后,几个人把尸体搬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木板床上。由于尸体双膝抱头,只能脊背弯曲躺在床上,晃晃悠悠,像个诡异的不倒翁。眼见这一幕,我双眼微眯,低声呢喃“好诡异的力量,竟然还在尸体内来回游动不出意外的话,那姓廖的操作不当,很可能会当场诈尸。”郑玉东猛地转头朝我看来“梅法师,李来福已经死了好几天,而且都冻僵了,怎么还能诈尸呢?”“尸体内的诡异力量很邪门,是否冻僵没有太大的影响。”张凡同接口说“如果真的诈尸,那具尸体不就可以直接躺平了?”:()生下来就死,阎王见了我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