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过来可怜我干嘛?”简澄九说着,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我现在告诉你,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当初我刚来的时候,是我自己摔下楼去的,不是江有枝推的我。是,我很嫉妒她,她生下来什么都有,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肮脏,不干净,心肠歹毒,活该这么卑微地活。”严骆荣眼眸微颤,没有想到简澄九会这么说。“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你善良的好妹妹,也就随你怎么想吧。”简澄九闭上眼睛,泪水往地上砸。严骆荣上前一步,把她抱进怀里。“荣哥,我身上好多伤口,医生都说治不好了,所以我从来都不穿短裙和露背的衣服。”简澄九一边哭一边颤抖,“但是她不能打弟弟,弟弟还很小。”严骆荣轻声:“是我没保护好你。”简澄九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窗外有鸣蝉的声音,夜还很漫长。-“加油,使劲儿!”华安府内,戚因莱握紧拳头,好像整张脸都在跟着一起用力似的,“宝宝马上就生出来了。”陈延彻扶额:“因莱,是猫生,不是你生。”“……我替丫头用力嘛。”戚因莱收回视线,“给丫头准备了那么多产房,她一个都不去,偏偏喜欢在这个快递盒子里生。”丫头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一直在很小声的叫唤,旁边一定要有人在,如果没人的话,她就到处跑。一屋子人都陪着她,期待着小宝宝的降临。美元就在纸盒子外头,也不敢靠近,只是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丫头。猫咪之间的交流大多数是通过犁鼻器,它们的味道可以传递信息,但是人不能辨别。一直等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丫头才成功生出了四只不同颜色的宝宝。狸花猫和银渐层生下来的颜色各不相同,有像爸爸的,有像妈妈的,还有不同颜色夹杂的,丫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它的宝宝,只是默默地替四只小可爱舔着胎衣。“我煮了点冰糖雪梨,要不先喝点吧。”沈岸从厨房拿了四个杯子。“谢谢三哥~”戚因莱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因莱你慢点儿。”陈延彻递给她一张餐巾纸。“谢啦。”江有枝抿了一口,意外地发现味道非常好,甜度适中,梨子也煮的非常软糯,味道沙沙的,有点惊讶:“你煮的?”“嗯。”沈岸点头,“我记得你以前爱喝这个。”她以前确实很喜欢喝冰糖雪梨,大概是高中的时候。江有枝低下头,没有说话。“难得我们都在,要不拍一张合照吧?”沈岸问道。他从来没有提议过拍照之类的活动,江有枝点了点头,还是同意了。戚因莱一手举起杯子,一手比了个“耶”;陈延彻怕她把杯子打翻,伸手正要去接;江有枝坐在沙发上,露出一个微笑;沈岸拿着手机,镜头拍到他的半张脸。是那年他们都十八岁,毕业之后,江岸42现在有新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