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曼当初嫁进来的筹码也在此刻崩塌。江朔躺在病床上,除了医生和护工谁也没有见。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糊涂了大半辈子的企业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这几十年的时间,在上帝的眼中好像就是一弹指的光阴,一幕幕回忆,原来自己是别人捏在手中的一枚棋子,一场笑话。他的贴身护工记得,老板是江岸50你要许什么愿望今年秋天好像过得很快,咋咋呼呼的,气温就骤然下降。这个秋天许露通过了央美的秋招,留校当了讲师,偶尔也还会给小朋友们上课,忙得焦头烂额;陆仰歌工作室的漫画作品将要正式发行,前期宣传很重要,经常每天睡不到几个小时;江有枝不画商业流水线,她的作品偏向于学术派,偶尔出席各种拍卖会,也不经常留在北京,而会到各地去写生。每个人都忙碌在自己的生活线上,目标明确,过节的时候也会小聚一下,几杯酒盏过后,未来也逐渐清晰。到今年十月份的时候屋外面天气虽然干燥,但是不会裹了一层厚厚的大衣还觉得冷。也就这个时间,国庆小长假的时候,许露才有空跟江有枝一起去云南,圆一个她们曾经没有完成的约定。一列绿皮火车缓缓行驶过轨道,许露趴在座位上,侧过头去看外面依然葱绿的山林,感叹道:“以后我退休了,一定要来这个地方养老。四季如春,而且那么好看,简直是我梦中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