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胸口还微微有些起伏:“年轻小伙儿?不多发展几个?”“爷爷也是怕我被欺负嘛。”江有枝轻轻笑了笑。但是这男人醋坛子打翻了变得无理起来,拿出那一只平安符,咬牙切齿道;“那这个呢?你到底给了多少人?”江有枝心虚地看向别处。沈岸一哂:“三个?四个?”江有枝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哎呀,你就不要问这个了。不是说要去京郊的小别墅吗?我跟你回去就是了。”这样低劣的伎俩他根本没在看的,手上的力道发紧,声音也沉下来:“几个?”江有枝闭上眼睛,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六”。她听到身边的男人很漫长的吸气的声音,然后人就坐回驾驶座上了,锁门,开车。车速很快,江有枝只好用力抓住车边上的扶手:“过年呢,超速查很严的。”沈岸一声轻嗤,江有枝就往仪表盘上看过去,只见车速表上的指针安安稳稳地停在“60”,没有多一分。一直到了京郊小别墅的车库,沈岸从下车到把她直接抗在肩上,再到走上楼梯,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我饺子吃得好饱,把我放下来!”江有枝拍了拍他的肩,沈岸把她放下来,声音冷冽:“书房还是卧室,自己选。”嘶——这个选择题吧。江有枝舔了一下嘴唇,偷偷去瞄沈岸的表情,试图逃跑:“要不,我们一起去书房看书?”“搁你在这儿玩过家家呢?”沈岸低哂,直接替她做了选择,把人往怀里一带,转了个圈儿就关上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窗外是水墨画似的山川轮廓和如水的月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一点点甜酒酿,江有枝觉得被他放在那张檀木书桌上的时候身子就软了下来,窗外阒静无声,唯有客厅里的壁炉传来噼噼啪啪的木柴爆破的声音,她只好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说了句“好凉”。沈岸没听,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和雪松的味道将她环绕住,接着他就在她的耳边,传来温热的鼻息和低沉的音色:“六个是不是?数着。”江有枝一下子没有懂是什么意思,直到走出书房,他把她从后面带起来往床上一扔,江有枝才睁大眼睛:“不,不必了吧?”沈岸把窗帘“刷”地一声拉上,江有枝就连忙站起来抱住他的腰肢软声:“……超速查很严的。”然而这男人现在正在起头,再次把人扔床上,声音带着薄怒:“头发是可以随便给人的吗?”江有枝眸光闪动,嘟哝:“我没有……”沈岸轻嗤,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远方的月亮羞进云层,大风过林,带起簌簌响动,惊扰了枝上的夜莺,消散了天中的云层。这样晴朗的夜里,窗帘外面一抬头就能看见硕大的月亮和熠熠生辉的星空。期间江有枝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声音被细碎成了一段儿一段儿,最后都没一个完整的句子。后来沈岸才听明白,她说的是:“只是给你的那一只平安符上,有头发。”-“美元先生,请你怀着诚挚的情感回答我,你是否愿意与你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士结为夫妻,无论生老病死,富裕或者贫穷,都不会离开她,永远照顾她?”戚因莱握着一本卷起来的书,声音激昂澎湃。美元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还打着领结,眨了一下湛蓝色的眼睛:“喵~”“丫头女士——丫头女士你要不再吃了!”戚因莱把丫头从一个罐头边上拎起来,用餐巾纸帮她擦了擦白色的小裙子,“请问你愿意——”还没说完,丫头一个爪子拍过来,陈延彻立刻伸出手帮戚因莱挡了一下:“丫头这臭脾气,也不知道像谁。”某裹着毯子在烤火的江有枝:“你们……看我干什么?”“总之,恭喜你们成为夫妻!来吧来吧,交换手环。”戚因莱把两只猫咪的手环换了一下,然后鼓起掌。陈延彻和许露也跟着鼓起掌来。“欸,江有枝,你干嘛一副蔫掉了的样子?”戚因莱皱了一下眉,“不过来喝一杯?”“不了不了。”江有枝把头往毯子里缩了缩。沈岸给她递过去一杯温水,江有枝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二人之间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有枝嗔了他一眼。陈延彻笑道:“今天大家都在,要不就拍一张合照吧?”“好。”几个人举在沙发这边,后方是暖融融的壁炉,陈延彻拿着手机站在最右边,戚因莱站在他的边上,然后是许露、黄礼冶、沈岸、江有枝。“都笑一下啊,来,茄子!”陈延彻按下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