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少夫人被姜蜜这一举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几变,最终只得愤愤离去。
此事,她做不了主,得回去搬救兵才是。
这京城的世家大族之间,可没什么秘密。没过两日,孔谢两家闹退亲的事儿便传遍了京城。
有说孔家无情无义的,有说谢家仗势欺人的。总之,各种言论,甚嚣尘上。一时之间,谢婉和孔向松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衍圣公听闻此事,大骂家中子孙有损祖宗清誉,正要压着孔向松及其父亲亲自来谢家登门道歉,再好好谈一谈两家婚事。
却是不想在登门前夜,孔向松好好走在路上,竟被人蒙头打了一顿。
孔家上下,再次闹成一团。
教训
“这谢家,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孔二少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又气又心疼,捏着帕子,眼泪直掉。
这噫噫呜呜的哭声,吵得孔二夫人头疼。于是她横眉倒竖,高声斥骂:“大白天的,哭丧呢?晦不晦气?”
孔二少夫人正要反驳,却听衍圣公握着鸠杖轻轻敲了一下地面。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再无人敢吭声。
衍圣公转头在这屋内环视一圈,而后将视线缓缓落在鼻青脸肿的孔向松身上。
“松哥儿,昨日有人打你,你可有看清是谁动的手?”
孔向松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松哥儿,你莫怕。虽然谢家有一个谢知让,但曾祖父也不能叫他们就这般欺辱了你。你可有看见那人的面庞?或是他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孔向松捏紧攥在手中的衣袖,面色几变,终是闭上眼,沉声回道:“是瑞王殿下……”
话落,满室沉寂。
孔二少夫人捏紧手中绣帕,一双美目睁得浑圆,嘴唇都不自觉在颤抖。
“怎……怎么可能?那……那瑞王殿下与你……素来……素来无冤无仇,怎可能?怎可能?”
孔二少夫人似是想到什么,愈发慌乱,身子前倾,双手便抓住孔向松的胳膊,而后惊恐道:
“瑞王殿下同陛下惯来亲近,这可是陛下的……”
衍圣公沉着一张脸,忽然抬起胳膊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揣测上意,乃是大罪!住口!”
孔二少夫人瞬间低眉顺目起来,用帕子掩住嘴巴,小声认错:“孙媳知错……”
屋中再次陷入死寂。
顷刻,衍圣公沉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