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在家里跪过?”
他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特殊癖好。
再说谢序宁是什么人?他能那么听话?放下男性尊严,说跪就跪?
方惜亭不服气地反驳,谁料男人不规矩,手指撩开些他的头纱,视线望进来:“吃干抹净,不想承认了?”
狗东西厚颜无耻,强行帮他恢复记忆:“往常你我亲热,我在上边时,难道不是回回都给你跪着的?”
方惜亭短暂失控,满脑子都是和那男人搅合在一起的画面,脸热得像能马上烧起来,心跳也快到像要爆炸。
谢序宁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越靠越近:“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回家,每天都在床上,端端正正,给你跪好。”
“你要不要嫁?”
“嗯?要不要嫁?”
方惜亭被他缠得没法子:“要怎么嫁?”
他们是同性,国内婚姻法不承认,大部分人无法接受,双方长辈也都还不知情。
纵使当下恋爱甜蜜,可放眼望去,关关难过,还没走到顺理成章的那一步。
即便自己心里,一千个一万个的愿意,可那也……
方惜亭丧气的念头还没说出口,谢序宁就紧抓着他的手:“你只需要答应,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做。”
“你说的容易。”方惜亭扯回自己的手。
“窗户纸要真捅破了,双方父母不同意,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怎么会不同意?”谢序宁心态好得很。
“我爸妈肯定不会反对的,你爸妈要是反对,那我就,我就……”
方惜亭斜眼瞥他:“你想怎么样?”
谢序宁笑起来:“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又敢怎么样?”
“他们是你亲生父母,你又从小听话的很,绝不可能跟我私奔,那硬的来不了,我就只能来软的了。”
方惜亭竖起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招。
结果那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弄张垫子,到你们家门口长跪不起。”
“我绝食,我以死明志。”
方惜亭无语,真被他给气笑了。
男人听见那冷哼声,死皮赖脸地凑过来。
“答不答应?”
“你就说答不答应?”
方惜亭冷冰冰地推开那张脸,手伸出去,爽快道:“戴上。”
他的语调没有丝毫情绪起伏,连微侧过去的半张脸,也像是无所谓,又不耐烦。
但实际隐藏在平静海面下,那微微打着颤的手指尖,才是最波涛汹涌的真实内心。
自己怎么可能不答应?
谢序宁见他点头,欣喜若狂:“老婆。”
男人一把抓住那双白皙的手,激动到不知说什么好,哽咽半晌后,摘下链子上的那枚指环,怀着最虔诚圣洁的心,替方惜亭套在右手无名指上。
江边的风很大,蕾丝边角被吹出车窗外。
谢序宁隔着一层头纱,抓住方惜亭的下巴,狠狠吻他好几次。
在回家途中,油门更是一脚踩到底。
进房间后,连灯都没时间开。
方惜亭被人粗鲁地,一把拦腰扛起,他正挣扎两下,想起谢序宁的伤,又乖乖安静下来,被人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