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川就像只饿上许久的野兽,一遍遍舔舐着周听澜的全身。
从上到下,发丝、眉眼、唇瓣……
房中蜡烛燃尽,透过窗外月色,厢房中的地毯上夹杂着点点亮光,腰带半搭在梳妆台上,床榻间传出细碎的低骂声。
翌日,当周听澜再度睁眼,看到遍布全身的红痕,她瘫软在床榻上。
好累,她可算明白总裁文里的女人描述的一夜情之后身体像是被车轱辘滚过似的感觉。
厢房门打开,谢泽川走了进来:“澜儿,你醒了,我去给你买了些清淡的粥,喝些吧。”
周听澜听到谢泽川的声音,脑中顿时想起昨夜的场景,她浑身一抖缩进被子里。
没想到谢泽川平日里看上去清心寡欲,一到床上就和个疯子一样,想想她的腿就更直打哆嗦,毕竟她被子下的腿现在还没能成功合拢起来。
昨夜她就朝后退上一步,就被男人抓住脚腕拖拽回来,甚至撞的更重。
男人还不停地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想不想养面首了?”
她哪敢再提,哭着求饶自己只要他一个人便好。
真是老和尚一朝吃上肉,要吃个饱把自己给撑死是吗?
被子被人轻轻掀开,谢泽川担忧地问道:“澜儿,是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周听澜扯扯唇角,回身瞪向笑得荡漾的谢泽川:“还不是你害的!”
谢泽川故作委屈:“都怪我,但是澜儿明明是你昨夜夹着我不让我出来的。”
“你给我闭嘴!”周听澜面上涨红,恼羞成怒开口。
“好,我闭嘴,澜儿来吃些东西。”谢泽川扶起周听澜靠坐在床头,先递给她一杯温水。
喝过水,身体的不适感稍稍减轻,直到这时,周听澜才发现自己穿着件白色睡裙,身上很清爽。
“这睡衣是?”
谢泽川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放在周听澜唇边:“我昨夜让人打水过来,给你洗了个澡换上的。”
周听澜被谢泽川的话给惊到,口里的粥被她吐了出来:“你……给我洗的澡?”
谢泽川拿帕子擦去周听澜唇边残留的白粥:“是啊,我给你洗的。”
周听澜感到似有什么在脑中炸响:“你……你不会找个姑娘来帮我?”
“你哪儿我没瞧过?”谢泽川不在意反问,他继续拿起粥碗喂周听澜。
一碗粥很快便见底,他将粥碗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谢泽川爬上床榻搂住周听澜的腰。
“昨夜睡得有些晚,澜儿再陪我睡一会儿。”
周听澜骤然想起昨夜自己被吊起来时发生的事情,也不知……
“谢泽川,芸娘现下如何?”
谢泽川不满哼哼:“澜儿,你躺在我怀里还能想起别的女人。”
“正经些,我问你话。”周听澜拍了拍谢泽川。
“下面人说她已无大碍。”谢泽川想起暗探给他汇报芸娘讲述的昨夜之事。
他心中想着,看来上京城中有人要按耐不住了。
“澜儿,你别再想别人,想我就好。”
“霸道!”
床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陷入梦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