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来,近藤柳濑与白山秋实的恩怨并不属于&ldo;咒术&rdo;的范围内,不报告也是可以的。&ldo;近藤先生说他&lso;爱着&rso;白山小姐,而这一份爱明显与最开始成为了「柳女」的那一位母亲是不一样的。&rdo;夜蛾正道听着,一双眼透过杯中升腾的热气观察着她的表情。对于学生的过去与秘密一向秉承不去刻意打听的态度,却并不妨碍他在与眼前少女这种看似令人放心却实际总需要多注意引导一二的学生相处之时心下对于她的情况有一份认知。就像现在,他明显地感知到她说着爱却并未对这个词生出任何波动一样。鹤若折羽……是一个似乎缺失了什么的学生呢。而少女并不知道这位善于观察的老师心中已然有了什么判断,只继续道:&ldo;嗯……就是。近藤先生在河边时说了许多话,好像一边笑,一边还在哭。不过,人不是在悲伤的时候才会哭么?&rdo;人的情绪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有一些她虽然不曾体会,却也乐于探知。夜蛾正道闻言,突然一脸深沉地看着她:&ldo;鹤若君。&rdo;&ldo;是,老师请说。&rdo;看着对面师长的表情,她的背也不禁挺得更直了些。&ldo;你难道没有体会过,&lso;笑出眼泪&rso;吗?&rdo;鹤若折羽歪头:&ldo;……?&rdo;那是什么?因为笑得太过开心连眼泪也会笑出来吗?看夜蛾老师的表情,好像不体会她就亏大了一样。说起来,好像有一次她出任务被咒灵搞得灰头土脸又正好碰到了过来的悟的时候,他也笑成了那个样子。一边笑一边还在锤墙。少女兀自思考了起来,然后学着五条悟的样子一敲手心:&ldo;啊,我明白了。&rdo;&ldo;哦,悟性很高嘛,请讲。&rdo;&ldo;就是说,那个人也是在开心吗?因为对那个人而言自己所做的事就是他认为应该开心的,虽然在哭,但最终还是在笑嘛。&rdo;她说着点了点头,&ldo;我以为我感知错了呢。&rdo;……不,根本没明白吧。夜蛾正道扶额,&ldo;罢了,你要这么理解也行。&rdo;看着夜蛾正道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在瞎说一通的鹤若折羽眸中划过一抹笑意。虽然都没有说出口,但是师生之间却已经都回答对方了呢。问与答所说的,其实都是&ldo;情绪&rdo;与&ldo;表现&rdo;间的对应的问题。不过这个她同样没有体验过的情感好像确实也挺有意思。&ldo;对了,那个近藤柳濑人呢?&rdo;夜蛾正道忽的抬头又道。&ldo;啊,我刚才没有向您报告吗?我们没有来得及阻止,他遭到咒灵的攻击不慎失足落河了来着。非常遗憾。&rdo;虽然又给柳条捞上来越绞越紧是另一回事。夜蛾正道:……他的这位学生一本正经瞎扯的功力还是这么炉火纯青。五条悟,夏油杰,鹤若折羽。这三个人拦不住一个一级咒灵,唬谁呢?别以为他不知道啊,就算评级是四级,眼前这丫头手段也多得很。&ldo;……&rdo;夜蛾正道叹了口气,&ldo;下不为例。‐‐虽然想要这么说。&rdo;他深深地看着端坐在他对面的少女,咖啡杯放置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响:&ldo;我估计悟那小子也不会管你并跟你讲这些,但折羽,我认为你是该明白的。无论如何,你做出的「这一行为」都是不正当的。任何人都应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来。&rdo;鹤若折羽面上的笑浅了几分:&ldo;……我知道了,老师。&rdo;不&ldo;正当&rdo;吗?这个界限真是十分微妙呢。老师的用词也是。&ldo;对了,其实我最想问您的一个问题是,&rdo;想起了自己的最终目的,鹤若折羽看向刚刚才&lso;告诫&rso;了自己一番的老师,突然道,&ldo;公共交通是怎么使用的呀,老师。新干线、公交车一类的。&rdo;虽然她刚刚才跟着悟和夏油君乘了一趟新干线回来,但是因为太困基本没有记住来的。夜蛾正道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传言一直藏在五条家的姑娘,这么聪明一孩子,怎么会连公共交通怎么使用都不知道,想想也太恐怖了。一时之间五条家的风评在夜蛾老师的心中急速下降。想到她平常去出任务都是乘坐的辅助监督的车,夜蛾正道自己找了个理由,握拳掩着嘴掩饰性地咳了一声:&ldo;你不会吗?悟没有教过你?&rdo;鹤若折羽眨眼,&ldo;悟的话一定会说&lso;那种东西一去试试就会了吧&rso;,然后取笑我一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