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懂,但陶青梧还是在心里默默震撼:已经换了四种语言了,好厉害!
车子驶入市区后,避免不了会堵车。
她手里拎着食盒,手腕觉得乏力,偶尔会两只手换着来,想放地上又怕弄撒里面的豆腐脑儿。
不经意间,傅庭肆垂眸扫了她两眼,将她所有的动作都尽收眼中,出口的德语突然切换到汉语,轻声:“觉得累就放下。”
“哦,哦,好的。”
在傅庭肆的注视下,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还刻意圈在角落里,用微曲的膝盖顶着。
一通电话结束后,傅庭肆再次开口:“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她撩了下眼皮,望过去,“是您送我回房间的吗?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还有呢?”他用余光瞥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因为不解漫上了一丝慌乱。
陶青梧噤声思考,在安静的这一霎听见前面的鹤叔倒吸了一口凉气,背脊不由自主绷直了,惹得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难道她喝了酒还撒酒疯了?砸了东西还是说了脏话?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提醒一下?”她弯了弯眉眼,问了句。
傅庭肆依旧是那副睥睨人的姿态,手肘支在定制座椅上,眼睑耷下的那一刻抬手抚了下那看似凉薄的唇,还来回抚弄了好几下。
她悚然抬头,被眼前的这个画面震慑住,难道她撒酒疯用什么东西打了太子爷的。。。。。。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傅庭肆索性直说了,“陶小姐喝醉酒实在是太难缠了。”
她懊悔极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去别人家做客,喝了主人的酒,还折腾主人,她实在无地自容,比偷看主人健身还离谱。
良久,终于到达京美,傅庭肆很贴心地让司机开到了宿舍楼下,完全没打算深究她那些无礼的事情。
临下车前,她再次拎起食盒,“谢谢您的早餐,晚一点我会把食盒拿给音桐。傅先生再见。”
从车尾绕了半圈,右脚刚踏上路缘石,傅庭肆叫住了她。
她回身微微伏下腰,乖巧等着他开口。
犹豫的几秒钟里傅庭肆很快措好了辞,扣在膝上的指节放松了不少,“陶小姐,请问你舅舅贵庚。”
“啊?”她被傅庭肆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缓了几秒,才回,“三十五,怎么了?”
“好,”他抬了下眉尾,“陶小姐再见。”
车子重新启动疾驰而去,丢下疑惑的陶青梧独自在风中凌乱。
而车里的傅庭肆对陶青梧两次错认的事情和解了,敛着眸低头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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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班都在上早课,宿舍楼一片寂静。
陶青梧开门进去时宋方稚正在睡回笼觉,室内油条的香味久久未散。
她放食盒到桌上的动作刻意轻了点,还是吵醒了睡在上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