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一声,是笑自己。明明他才是那个强势插足的人,却能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他才是从头到尾的受害者。
陶青梧刚刚吃好,抽出纸巾拭嘴角,听了他的话有些茫然。
想起晚上的订婚宴,她稍稍回过味,“我和曾董事长就只见过两次,不熟的,也没任何关系。”
傅庭肆面上微微不悦,不疾不徐道:“我是说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
陶青梧欲反驳,倏地想起在酒店休息室内这人恶意中伤她的那些话,莫非说的是时暨?
“你是说时暨?”她大着胆子问了句,又道,“我和他更没关系啊,前几天他约我吃饭,我就去了,还非常郑重其事地拒绝了他。”
傅庭肆一怔,回忆起那天秋音桐去他办公室后所发生的种种。这人只是口头说说,并未得到证实,也没亲眼看到陶青梧答应和时暨交往的画面。
他从容走到沙发前,抬手示意她过来,然后拽着她的手腕一起坐下。
身上的睡衣很宽松,陶青梧轻咬下唇,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挽起裤腿,停在膝盖微微往上的地方。
傅庭肆旋开盖子,将药油倒入掌心焐热,遂放松动作涂抹在她的伤患处,温柔到让陶青梧都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还有哪里?”他转开目光问她。
陶青梧低着头,挽起袖子露出两边的手肘给他看。
这里本是最明显的地方,但陶衍安叮嘱过化妆师,务必要将这里彻底遮住,这会儿洗了澡,那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遮瑕早就没了,露出大片的乌青。
“疼就说。”傅庭肆薄唇翕张,语气说不清道不明。
宽敞的客厅内弥漫着刺鼻的药油味道,彻底掩去了两人身上同一品牌的洗发水和沐浴乳香气。
陶青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十几处,涂药就用了足足半个小时。
在傅庭肆去洗手时,她把衣袖和裤腿缓缓放下,刚准备起身那大掌又将她按了回去。
傅庭肆坐在她的身侧,倚回沙发靠背,淡声问:“疼吗?”
她摇了摇头,乖得很。
话音落下不久,在她恍惚之际,傅庭肆掐着她的腰抱入怀里,拇指摩挲在她的嘴角,意图很明显。
陶青梧下意识动了动腿,总觉得那处的异样还在。
她浑身僵住,眼睁睁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
呼吸瞬间缠在一起,烫到陶青梧战栗了下。
傅庭肆贴上,吻得很轻很慢,仿佛是故意用这个法子折磨她。
陶青梧身上的睡衣乱了,缺氧让她气息不稳,尤其是置身在如此浓郁的药油味中,让她思绪都跟着乱了。
傅庭肆用左手扣在她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浮浪的吻从唇舌缓慢移动到颈间,让她更加面红耳赤。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吻过,可她这才发觉那时的傅庭肆还是收敛了。
睡衣的领口被他高挺的鼻子顶开,唇在锁骨处要碰不碰,似是觉得限制了他的发挥,腰侧的右手也跟着挪开,去解她睡衣的纽扣。
之前在休息室,他不是不想,只是那件秀款礼服实在有些累赘,明明后背全敞,前面却束缚得很紧,他有些无所适从,因为根本探不进去。
骨节均匀的右手今日获取到了太多,先是潮热的温柔乡,再是现下所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