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是卫洋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像中毒快挂掉的画面。第三幅，也是最后一幅，是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什么的画面。单从画面看，就只有卫洋，哪里有什么257的操控者。罗赛摘下深褐色墨镜，冷冷地凝视这三幅画面。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他一遍遍地看，严肃得让人不敢靠近。“警卫长，将第三幅放到最大。”警卫长依言操作。罗赛眉头深锁，又再指示：“截取卫洋从出现到离开食堂的动态。“整段过程被反复播放。然后罗赛和司磊终于明白，画面上只有卫洋的原因。卫洋滚爬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好躲开，之后他完全挡住了对方，以至于感应系统只捕捉到侧影。如果不看动态的话，绝对留意不到这一细微之处。司磊的语气难抑激动，“终于看到了。”虽然只有一个侧影，但离谜底还远吗？罗赛将那一帧侧影的画面放大，冷厉的眼神依旧。从这个角度判断，这人年龄不大，身材瘦小。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皮肤似乎挺白。已知条件越多，越能快速找出目标。罗赛直接下命令：“第一，把16-28这年龄段，身高在xxx范围，身穿黑色的军校成员过滤一遍。”“第二，我要所有进入基地机甲的信息。”司磊：“学长，现在可以去问卫洋了。”罗赛：“嗯。”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等候室。卫洋单独坐着，当他看到那吓人的军长进来时，他有点怵。司磊似笑非笑，“小子，放轻松，不是盘问你，就是了解一下。”“你在食堂遇到的那位学长，说说他的长相。”卫洋想了想说：“很年轻，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个子瘦小，皮肤很白，长得挺秀气。”司磊又接着问：“他穿什么？”卫洋：“跟我一样，黑色的卫衣卫裤，不过没有任何图案。”罗赛暗自对比了一下刚才提取的画面。没错。司磊：“说说从你遇到他到结束的经过。”卫洋：“我胃痛开不了机甲，紧急停下时见到他，就让他帮个忙送我去机甲赛道。”“在这过程中，他操控机甲连窜两个气层，我毫无感觉，接着他松了操控，机甲跌了一个气层，无缝衔接飞行和转向，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操控，被吓到，就问他是中级班还是高级班，或者顶级班。”司磊的心一紧，“他怎么说？”卫洋：“就是顶级班的。”那个笑，别当他小孩子不懂。司磊与罗赛对视一眼，这是个重要信息。司磊：“继续说。”卫洋：“后来，他把我送到赛道，我连续问了他两个问题，他很快就走了。”司磊：“复述一遍你们的对话内容。”卫洋完完本本地说了一遍。尤其是对于他偷师的那两个问题，他印象不可谓不深。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罗赛和司磊听到，卫洋问那人怎么过屏障物，那人的回答是“当平地过”“踩着过，擦着过”“你用点力”的时候，他们有种深深的自我怀疑。军校从来没有这么教过。这人的实操能力，到底去到哪个程度！所以这就是卫洋短时间内改变跑法，并提升了速度的关键。哪怕是他们通过这样的关卡，也还是墨守成规。可那架257的操控者……也许可以用拽来形容。问话结束。范围再一次缩窄。当顶级班的所有成员，经过条件筛选出现在空中屏幕，司磊让卫洋认一认。系统筛选出二十几号人。卫洋划过一张又一张照片，一直翻到底都没看到那学长的照片。“里面没有他。”罗赛和司磊同时拧紧了眉。罗赛紧紧盯着卫洋：“你确定他是顶级班成员？”卫洋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是，是吧？”提供的信息有误！导致的结果是，系统不得不重新筛选一遍所有人员。这下出来的人，接近上百个。卫洋不得不一一从这些照片里，认那位学长。呜，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学长？他承认自己作弊还不行嘛，不要连累他的学长啊。一直看到他眼睛快抽筋，胃也快抽筋，总算指认完。“没有他。”罗赛、司磊神色变得冷冽。这是不是说明，257的操控者是通过非正式渠道进来的？他是刚好没被感应系统识别到，还是有意识避开？他有什么动机？罗赛目光冷肃，“卫洋，我们需要提取你的光脑记录。”卫洋轻叹口气，“我没问题。但是，但是学长他根本就没开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