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安没忍住在网上查了查价格,果然随便一间房都是上万,而蒋明昌一出手就是包下了整个酒店,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但蒋玉斌却有些不太满意,进屋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大厅怎么布置成这样,眼睛都要被闪瞎了。”程伯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大厅,色彩是浓烈了些,但并不难看,没办法,有钱人为了彰显财力都是这个调调,要是素雅了人家反倒觉得寒酸。“少爷您要是不喜欢,咱们就换换。”蒋玉斌说:“不用了,反正就用一天,免得麻烦,我们的房间素些就行了。”程伯笑道:“这您放心,房间是我亲自定的,明天宴会要穿的衣服也已经送过来了。因为时间紧迫,刘先生的礼服来不及现做,只能定了成衣,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跟我说,我让他们连夜改了送过来。”刘世安点了点头,反而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太过妥帖的服务。程伯是个有眼色的,把他们送到房间,确保没有什么问题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说饭菜很快就送过来了。果然,没过五分钟,饭菜就送上来了,不小的推车上足足摆了三层,什么山珍野味都有,连饭后甜点和水果都是准备齐全的,看着卖相就很不错。蒋玉斌却是挑了几筷子就没有什么食欲了,“全世界的酒店都一样,做出来的饭菜没一个好吃的。”刘世安颇为赞同,“这菜看着什么也不缺,就是不好吃,不过你好歹还是多吃点儿,免得待会儿肚子饿的难受。”蒋玉斌撂了筷子,“吃不下,我陪饭饭睡觉去了。”然后刘世安就眼睁睁地看着这父子俩跟比赛似的,卷着被子一个比一个能睡,天快黑了都没有起来的意思。再这么下去晚上怎么睡得着啊,刘世安用房间里的小厨房,熬了一锅鸡汤,好歹是把人弄醒了,喝了汤,又随便吃了点酒店的饭菜,一家三口就下楼逛了逛。路上碰到了认识的人,是蒋家的一个亲戚,算是蒋玉斌的长辈,他父亲和蒋玉斌的爷爷是表兄弟。一表三千里,何况隔了这么远了,两家之所以还有来往,说到底不过是蒋家富贵,都想攀个亲带个故罢了。蒋玉斌本就不爱跟这些亲戚来往,逢年过节的要是能躲也都躲了,因而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人了,要不是他记性好,还真想不起来。不过那人倒是挺热情的,拉着蒋玉斌一个劲儿扯七扯八的,蒋玉斌想走又走不了,忍了又忍,好歹没当场翻脸。刘世安看他脸色不好看,就说:“不是要去给饭饭买东西吗?再晚商场就该关门了。”蒋玉斌赶忙说:“对对对,差点儿忘了,那表叔,我先失陪了。”那人拉着手不肯放,“买个东西而已,随便吩咐个佣人去就行了,何苦亲自跑一趟?咱们这么久没见,可不得多聊会儿?正好我家新添了个小孙女,跟饭饭差不多大,让她妈抱过来一起玩玩,现在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难免孤单了些。”敢情这是一大家子都来了,蒋玉斌说:“下回吧,那些佣人买的东西我不放心。”然后说完就走了。田光远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抱着孩子有说有笑地走了,拧着眉问边上的儿子:“那个抱孩子的男人是谁啊?”田孟尝脸上浮现出玩味儿的笑容,“谁知道呢,我看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爸,你听说过蒋玉斌他儿子生母的消息吗?”田光远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听说过,蒋家瞒得这么紧,应该是上不得台面的那种女人吧。亏蒋明昌想得开,一个私生子而已,弄这么大场面,也不嫌丢人。”田孟尝笑了笑,“有什么丢人的?这说不定可就是他们家的独苗了。”田光远狐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田孟尝笑道:“反正我看这个蒋玉斌不正常,这孩子还指不定是怎么来的呢,咱们看好戏就是了。”第二天就是饭饭的百日宴,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摁门铃,蒋玉斌也睡不成懒觉了,起来洗漱过后吃了碗面条后就抱着饭饭去大厅了。刘世安跟在两个人后面,他长相英俊,西装笔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泛泛之辈,除了个把像田孟尝一样心思敏感的,众人都当他是蒋玉斌的朋友。跟蒋玉斌关系那么好,估计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很多有心之人就存心结交,走上前去,笑眯眯地自我介绍:“先生,您好,我叫刘文军,目前在一家银行任职,请问您这么称呼啊?”刘世安回道:“我叫刘世安。”刘文军哈哈大笑,“原来咱们还是本家啊,真是缘分,只是以前怎么没见过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