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或许是来自剧情设定的不可抗力，又或许是其他，温子怡发现不直接动手就得和万灵仙宗这些弟子翻来覆去的浪费口舌。
所以，还是直接动手来的简单。
管他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仇怨来找自己的，冲上去先给一刀，他肯定和自己有了仇怨，也肯定得来找自己。
“……”
零零没觉得温子怡的思路有什么问题，裴恒则是由原本的沉默变为了更加沉默。
“当年若是有你……”裴恒恍然：“怕是宁玄怀疑的还要再添一人。”
温子怡才将新一批的万灵仙宗弟子在树上挂好，没怎么关注裴恒这边，所以，回头问道：“主上您说什么？”
裴恒收回视线：“无事。”
温子怡拍了拍手，带着零零回到裴恒身边。
裴恒扫了一眼不远处树上挂着的一群人：“这次进入归元秘境中的万灵仙宗弟子，或有半数倒在了你的手上。”
温子怡摆了摆手：“少了。”
她同裴恒计算着：“我记着数呢，这几天加起来收了三百七十一只储物袋。”
“万灵仙宗每次外出历练，最多也就会带五百左右的弟子。”
裴恒：“……”
裴恒默了默，垂眸看向温子怡：“我有一处疑惑。”
温子怡抬头：“主上您说。”
裴恒隐在斗篷之下的指尖动了动，短暂犹豫之后到底还是将这几日心底愈发强烈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与万灵仙宗之间，到底生起的是何仇怨？”
“啊？”温子怡先是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挠了挠头，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所以她干脆直言道：“就是他们总误会我。”
这次，微愣的换成了裴恒：“嗯？”
温子怡瞥了一眼不远处挂在树上的一众万灵仙宗弟子，解释道：“原本一些不是我做的事情，他们总觉得是我。”
“平日里塞给他们的法器帮助，他们总是先收下，而后又在背后蛐蛐我。”想着裴恒可能不理解蛐蛐的意思，温子怡继续解释：“就是说我坏话。”
“像是别人想剖我金丹这件事情，落在他们的眼中，就会变成‘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引得别人打这种主意’，‘不然别人怎么只挖我的金丹，不挖其他人的金丹’。”
温子怡说着说着，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群万灵仙宗弟子身上，思索着开口：“主上，您说我下手是不是还是轻了一些？”
“留着他们也是继续是非不分，不如直接全部捅死？”
温子怡说完，求助一般看向裴恒。
她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做人良善。
修真界没有九年义务教育，所以在对待这些人的态度上面，她或许需要参考一下本地人的意见？
裴。本地人。恒：“……”
裴恒默了默，低头看向从方才温子怡说话就开始认真思索的零零：“你觉得呢？”
零零从茫茫然的出神状态当中回神，状若认真思考了片刻之后，抬头看向温子怡和裴恒：“我觉得……你们说的对！”
裴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