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话。”
给他们留了药物后洛兰在旁人的催促下离开,出门的时候她多看了外头那个男人好几眼。这男人好多次都跟在姓许的身后,是他的死忠还是只是搭档?
“大哥、厕所在哪儿啊?”她故意跟人搭讪。
“哦,那边。往西走一百多米,朝北走就看到了。”是个男人他就没有不好色的,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他讲话都轻声细语的。姓许的看上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要他说那根本没劲儿,还是这么明媚的够味儿。
“要不我带你去?”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
男人居然真的抬腿带她去厕所,路上洛兰笑颜如花,开口跟他套近乎。“我家那口子是被批了就完事,还是要被下放啊?”
“这个说不好,应该要被下放。他被……”男人适时住口,“周俊芳是你小姑子吧?”
“对啊。”
“周青山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劝劝他,跟我们老大对着干没他的好。”
“你们老大什么来头?好像很凶的样子。”
“我们老大可是根红苗正的八辈贫农。”
“这话说的,跟谁不是似得。我家也八辈贫农,根红苗正。”
“可是,做事的啊他还得有手段。光是只会自顾自,那不行。你得会迎合……嗐,我多嘴了。”
“你们老大脾气好吗?”
“跟那六月的天一样。”
六月天孩儿脸,按是说变就变。这男人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对他的不满,也许是个可用的人。洛兰跟人一番近乎,临走还给人塞了一盒烟。过滤嘴,这个时代的稀罕货。
“呀,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东西。”
“拜托大哥照顾下我家那口子。他是个死心眼子,可别吃了大亏才好。”
男人犹豫一下,但还是开口应承。“行。”
“那我先走,大哥再见。”
“妹子再来啊。”
先混个认识,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回家后跟婆婆说没大事让她安心,婆婆点点头好像还真信。她一个几十年没工作过的女人,压根不知道外头的事有多严重。这样也好,好糊弄。省的她在家提心吊胆,病了还得照顾。
周青山作为一家之主首当其冲被针对,他能顶得住,洛兰做事也好下手。静静等待了五天后周俊慧的身体完全恢复,这一个炸弹彻底被清除。
听到周俊慧跟她说,她顿时长舒一口气。周俊芳的手续也都办好了,她周末和婆婆带着小姑子送她去下乡。
她和周俊慧骑车一人带一个,一路上周俊芳看什么都稀罕。田地里庄稼已经收割完毕,有些地里已经开始下犁。
“嫂子,那个在做什么?”
“种麦子。冬小麦该下种了,再冷就不赶趟。”
“哦。那地都得赶在上冻前犁了吗?”
“最好是这样。”
“为什么啊?”
“这样来年就不用再犁,可以保墒。确保种子发芽率。”
“嫂子你真厉害,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