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工作,沈南晏和江逾白没有逗留太久。
回家的路上,沈南晏再次跟江逾白许诺:“我妈那边我会告诉她的,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江逾白坐在旁边笑,“人都到我手上了,还能让你跑第二次不成?”
恰逢红灯,沈南晏踩下刹车,将江逾白的手握住:“不会有第二次了。”
到家时,雪还在下。
江逾白走到床边俯瞰城市的雪景,转头道:“明天我自己开车去医院,你不用送我。”
沈南晏端着一杯热水递给他:“没事的,我不会迟到。”
接过水,江逾白放在唇边抿了一下,有点烫:“我知道你是老板,不过我们上班的地点不顺路,没必要绕那么大一圈。况且,我好手好脚的,自己上个班并没有什么困难。”
沈南晏知道江逾白有自己的考虑,于是沉沉嗯了一声,没跟他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
房间里的光线不亮,是暖黄色,他眼睫微动,在下方扫过一片阴影。
江逾白的唇上沾着水渍,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江逾白。”他叫了一声。
“嗯?”
“水杯给我。”
江逾白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的水杯就又落回了沈南晏的手中。下一刻,下巴被人轻轻捏起,一个温热的吻覆盖过来。
窗户外面是飘洒在城市中,与霓虹灯交相辉映的洁白雪花;窗户里面是一片粉色旖旎,呼吸交错温柔缱绻。
一吻结束,江逾白唇上更湿了。
他脸有点红,不知是因为呼吸不顺畅还是因为别的。
沈南晏端着水杯在唇边试过才递给他,嗓音格外柔和:“不烫了,喝吧。”。
洗漱完,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处理工作,江逾白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看,是路右旗发的消息。
路右旗:白哥,我过几天去北京出差,约吗?
江逾白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还有别的人吗?
路右旗:陈盛和程文清也去,他们俩那几天正好休假。
高考后,路右旗和陈盛都考到了北京的学校,后来考研时又考去别的城市,留在各自的城市工作了。
程文清虽然没有跟他们一班,但是几人关系一直很好,毕业后也常有联系。
江逾白凝视屏幕上的几个名字,凑近沈南晏,把手机递给他看:“你要去么?”
时隔多年,这几个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沈南晏眼中,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原来“高中”已经是一个离他那样远的词汇了。
他替江逾白拨过有点遮眼的头发,点了点头。
于是江逾白继续回道:我再带一个人可以吗?
路右旗:女朋友?
江逾白笑了笑,打字:不是。
路右旗:我还以为你小子叛变了,我们都还单着你可千万不能抛下兄弟,大家要单一起单,谁先脱单谁是狗。
江逾白:单身才是狗。
路右旗发了个问号。
江逾白懒得跟他绕来绕去,直接道:地点时间发给我,到时候给你们带个老朋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