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穿搭,不管怎么看都与他平日的形象差距太多。
江南风坐在讲台上,双目直直地盯着他,看得也有些愣神。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班上好不容易转来一个让人省心的学生,怎么这么快就被江逾白拐去瞎搞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俩人不仅今天一起迟到,开学那天还因为打架进局子而一起请假。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去哪儿了?”
“刚体育课脚崴了,沈南晏陪我去了趟医务室。”江逾白自然地把手搭在沈南晏身上,沈南晏本能地往旁边躲,被他硬拽了回来。
成功搭上肩后,他眉头紧蹙,面容扭曲,装出一副身患重疾的样子:“我都这样了还坚持来上课,南姐你是不是很感动。”
“进进进,去座位上好好呆着。”江南风生怕被他浮夸的演技刺激到,赶紧放行。
江逾白逃课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没在外面给他惹幺蛾子把电话打到她这来,她就谢天谢地了。
这两人顶着满教室人打探和吃惊的目光从前门走到最后,一路上江逾白都有模有样地装着他的身患重疾,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沈南晏的身上。
沈南晏穿着这身衣服浑身不自在,现在更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事实证明他进浴室前的预感没有出错,江逾白这人实在是幼稚又不安好心,说是给他找衣服,找了半天找出一件粉色皮卡丘。
到了他俩的课桌前,江逾白嘴角噙着好事得逞的坏笑,余光掠过眼角看了沈南晏一眼,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后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还不松手?”沈南晏忍住朝他翻一个白眼的冲动。
“噢,松。”江逾白配合地松开了环住他颈脖的手臂,用脚勾出凳子,一屁股坐下,“谢啦。”
肩膀上的力道倏然松开,沈南晏被带着踉跄几步:“你松手不能轻点?”
江逾白摊开课桌上新发的试卷,一边用狗爬的字写上自己的名字一边回答道:“哎呀这不是为了装得像点吗,如果不表现得严重点,你我今天可能都得写两千字检讨。”
沈南晏:……
江南风罚人惯是喜欢用写检讨那一套,江逾白作为作文困难户,对这种惩罚实在是心惊胆寒深恶痛绝。
从他们进教室起,班上就一直有人在偷偷打量他俩,脸上的好奇之情满溢而出。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教室,在他们听不见的地方,讨论着他们的窃窃之声已经暗潮汹涌波涛澎湃。
“震惊,南姐最为得意的转校新生刚和校霸做了不到一周同桌就被校霸带着逃课了!”
“而且逃课回来后还换了一件和他平时形象特别有反差的粉色皮卡丘衣服!”
“我怎么觉得晏哥身上的那件衣服有点眼熟?”
“那件衣服!那件衣服——”
“是白哥的!!!”
这一发现让东南角一片女生都不淡定了,校霸和新生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果然帅哥都爱和帅哥一起玩!
姐妹们诚不欺我!
下课铃敲响,路右旗箭也似的飞奔过来,盯着两人愤愤不平:“我说你俩干啥去了,原来是背着我洗澡换衣服去了,哥们这一身汗都没处理呢,怎么不叫上我一起,也太不厚道了吧!”
“寝室就在那自己蠢得不知道去还怪我不厚道,没事还是去医院看看脑子吧。”江逾白睨他一眼。
路右旗没在意他骂自己蠢:“你俩离开操场的时间差了那么多,怎么走一起去的?真是奇了怪了。”
沈南晏和江逾白互相看不惯见面必滋火这事别人不知道,他和陈盛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对于这俩人能一起去寝室一起回教室,其中一个人还穿了另一个人的衣服这件事,实在是让人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