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啊?”
沈南晏:“就这样。”
让这脑子不清醒腿还瘸的人背他,别说直行二十米,刚起身恐怕就被他摔地上了。
他走到江逾白身前,半曲着腿道:“上来。”
江逾白站直,凝视沈南晏,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我抽中了“背一个”卡牌,按照规则,我应该背着沈南晏走二十米;沈南晏抽中了“命令牌”,按照规则他可以命令在场的任意一个人做一件事,我也是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之一。
所以沈南晏可以命令我。
符合逻辑,没毛病。
想通后,他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双腿微曲,双手一搭,趴在了沈南晏的背上。
“喂,可以走了。”他含着醉意的话音擦着沈南晏的耳沿喷出,落在他的颈肩上。
“嗯。”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
他们的右边是一条直直的街道,街道两旁种着高而直的樟树,树荫繁荣茂密,微微遮挡了路灯投落的昏黄光线。
长街上,沈南晏和江逾白的影子重叠交错,缓缓向前。
一路上,同学们都在兴奋地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沈南晏却无法分心再关注别的了。
江逾白在他肩窝拱了拱脑袋,跟只猫咪一样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沈南晏每走一步,他的鼻息就落在他敏感的皮肤上,夹杂着醉人的酒精味。
颈边传来的潮热气息让他不自觉加大手上力道,借此忽略那股难耐的痒意。
二十米的距离从未如此长过,沈南晏走到终点的时候,轻轻叫了背上的人一声:“到了。”
没回应。
“可以下来了。”
还是没回应。
“白哥好像睡着了。”路右旗绕在正对着江逾白脸的那边,拨了拨他的头,换来的是一阵无声地抗拒。
沈南晏的颈间,江逾白又拱了拱脑袋,将脑袋埋得更深。
时间已经不早,天空中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
街上的行人很少,同学们笑完后也都陆续回家,沈南晏背着这个上辈子大概是困死的人,在认真地思考是先叫醒他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松手把他仍在地上。
哔——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们身边,冲他们按了几下喇叭。
沈南晏应声望去,驾驶位上的车窗缓缓落下,徐涧的脸露了出来。
“妈,”沈南晏意外地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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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猫系小白
认床
车后座,沈南晏和江逾白并排坐着。
徐涧在前排开车:“妈妈以前都不知道,你和小白是在一个班里吗?”
“嗯。”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
刚才在街道上,徐涧和他说了几句话后看见他背上的人,一脸讶然:“小白?”
不单是沈南晏,陈盛和路右旗也顿了一下。
“妈,你认识他?”沈南晏问。
“这是你奶奶的学生宋阿姨的孩子,你奶奶寿辰那天他还去参加了宴会呢。”
记忆迅速回溯,时间定格在了开学前他在棉城遇见江逾白那天。那天他们从局子里出来,目的地都是杏花镇,因此江逾白还载了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