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班就出合唱吧,你们钢琴伴奏,我们在后边唱歌。”徐尔眉目弯弯,显然对这次的艺术节非常期待。
“行。”沈南晏说。
宵夜
往后的几天,陈盛和路右旗渐渐发现自己失算了。
也不能说是完全失算,江逾白确实没有坚持几天早起,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江逾白归正不成,还拉一个沈南晏一起入邪。
自从江逾白恢复从前作息继续踩点上学后,沈南晏竟然也开始踩点了。
对此,陈盛和路右旗一致认为是江逾白把沈南晏带坏了,并时常感叹果然近墨者黑啊。
当事人沈南晏倒是对这件事没什么反应,对他来说几点出门都一样,反正早上总是那个点醒,在家看书和在学校看书没什么不同。
最近一周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很浮躁,一是因为音乐节的事情,二是因为七天长假国庆节即将到来。
为了方便音乐节的顺利进行,一班同学在放假前就确定好了合唱歌曲,经过综合考虑,最后选定《亲爱的旅人》。
国庆节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各课代表把作业写在黑板上,同学们数着手里的一沓试卷叫苦不迭。
教室里闹哄哄的,大家都没心思听课,早早收好书包焦急又兴奋地等待着,下课铃刚一敲响就飞也似地奔出教室。
“白哥,快走啊,干嘛坐着不动。”已经跑到门口的路右旗发现身边少个人,回头喊道。
“你们先走,我今天还是和沈南晏一起。”
江逾白和沈南晏的家住在同一个方向路右旗是知道的,他们一起回家也有段时间了,路右旗并没有多想。
“行吧,”路右旗着急回家,走了两步又转身,“对了,你之前不是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吗,我和陈盛明天去你家玩。”
说完后也不等回复,一溜烟地走了。
江逾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对沈南晏说:“我们也走吧。”
在那才那种闹哄哄的环境下,沈南晏丝毫不受影响,遗世独立般低头写作业,现在他手里那张试卷已经写到最后一题了。有时候江逾白真的很佩服沈南晏,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耐得住性子,永远不急不躁。
沈南晏写下最后一个数字,收起试卷:“走吧。”
他们离开的时候看见许多拖着行李箱的同学,江逾白一边走一边庆幸道:“还好我没有住过太久的校,不然每次回家都要带一个行李箱也太麻烦了。”
沈南晏没吭声,江逾白沉浸在放假的喜悦里,毫无所觉,还问道:“你呢,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吗?”
“有啊。”沈南晏低低地说:“我念初中后奶奶身体不好,回到镇上修养,我只能住宿,每次放假我都会回家,平时不用拿行李箱,但这种长假会拖行李箱回去拿换季的衣物。”
对话似乎落到了一个不太轻松的话题上,绕是江逾白再后知后觉也察觉了。正想着怎么宽慰几句,沈南晏又接着道:“艺术节上要弹的钢琴曲我们趁国庆节练吧。”
他轻描淡写的把话题带过去,江逾白自然不会再绕回来,于是顺着他的话就说了下去:“我们练琴不会打扰到徐阿姨吗?”
“琴房隔音效果很好,”沈南晏停顿片刻,“还有,我妈国庆节出差。”
“徐阿姨国庆节出差?”江逾白眼睛弯了弯,“那正好,就这几天练吧。”
他想的其实是,这样的话国庆节两家家长都不在,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家里和游戏机奋战三天三夜。
到家后果然不见徐涧,只留了一张纸条,说她会出差一段时间,刘阿姨会每天来给他们做饭。
刘阿姨的家距离这里不远,所以没有住在这里,而是每天到点了来家里做饭和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