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下沉了。
沈南晏垂头在他唇间轻咬撕摩,带着他一起沉沦,呼吸交错,旖旎缱绻。
江逾白快要站不住了。
他想,后背靠着的墙忽然变得太滑。
即将滑落之时,一只手扶上他的腰迹,骨节细长分明。
于是他们又吻了很久。
直到江逾白呼吸不畅,脸颊憋得通红,沈南晏才微微退开。
江逾白快要融成一滩水了。
礼堂内的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现在正在宣读晋级决赛的选手名单。
宣读结束,江逾白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在频率仍有些快的心跳之中,他哑着声说:“沈南晏,你进决赛了。”
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不太在意决赛选手的名单:“能呼吸了么?”
江逾白眼睛里还有点迷蒙雾气:“能。”
一道阴影落下,开合的嘴唇又被封住。
他的心跳再次加速。
离开礼堂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
江逾白脸上的余热尚未散去,乍一走进冷空气里,不自觉收拢了外套。
沈南晏挨近他:“冷?”
江逾白耳尖还红着,脑袋往下缩了缩,试图把自己藏进羽绒服里。
沈南晏被这个动作逗笑,扯了下他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替他戴上:“跟我来。”
拐了几个小弯,沈南晏带着他走进一个不算热闹的商场,最后停在一排卖围巾的货架前。
“你要买围巾?”江逾白有点嫌弃裹成球的自己,刚踏进店里就想把帽子扯了下来。扯到一半忽然想起这是沈南晏给自己戴的,于是又舍不得再扯,顶着店里两个导购姑娘的目光,又把帽子拉上去戴好了。
“给你买。”沈南晏说。
江逾白从来没有围围巾的习惯,他总觉得自己这种铁汉子,过冬靠的是一身正气,完全用不到围巾这种不显脖子的身外之物。
“我不买。”声音闷在羽绒服里,嗡嗡的。
“这里距离公交车站还有一段路,走过去会冷。”
沈南晏个子高,站在货架前认真扫视一整面墙的围巾,专注的神态像是在研究一道极具挑战性的物理题。
这样的神态让江逾白觉得他难得的可爱,于是不再推脱,跟在他身边也挑了起来。
付钱时江逾白坚持不要沈南晏付自己挑选的那条,推拒一番,沈南晏说:“我带你来给你买围巾当然是我付钱。”
江逾白盯着店员把围巾放进口袋,咕哝道:“谁说这条是给我买的。”
沈南晏在心中将这话琢磨一道,嘴角不受控地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正在包装围巾,没能听见他们对话的店员无意间瞥见这个笑,一脸娇羞地低下头,把口袋递给沈南晏。
沈南晏刚接过,江逾白就拉着他急急往外走。
离店很远了,雪地里空无一人,沈南晏牵住他的手:“走这么快干嘛。”
江逾白不想承认他不喜欢刚才那个店员看他的眼神,于是说:“那家店里的空调开得太足,很闷。”
沈南晏捏了捏他的手:“嗯,我知道了,以后不在别人面前笑。”
“谁跟你说这个。”心思被看破,江逾白有点窘迫。
沈南晏低低地笑,拿出围巾给他:“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