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伊起身的时候身体还有些晃动,他脑袋发晕,眼前发黑,呢喃着,“师父。”
他不要成仙,他要……离开朝歌。
似寒冰般的气息在瞬间侵蚀这一片空间,桑伊努力地想要睁大眼,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玉清的气息,也感受到了,伸出去的手被握着。
他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似叹息般的声音响起,“不是说了,下次要早些叫我吗?”
封神★囚凤(22)
许是可以撒娇和信任的人出现,尽管还没看清来人的脸,桑伊却已经依赖地抱紧了男人的颈项,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师父。”
玉清轻抚少年的长发,他并未多看其他人一眼,全心全意安抚着怀里的少年,“莫哭。”
巨大的委屈侵袭而来,让他鼻子发酸,他抓紧了玉清的衣服,哽咽声让他的话都说不完整,“师、师父,你怎么……来得怎么这么慢?”
“是我的错。桑桑,我在呢。”玉清柔声道,“我带你离开。”
怀里空荡荡的帝辛按住胸膛的伤口自地上站起来,即便是受了伤他身上依旧有着极为迫人的气势。
“光明正大闯入孤的宫中,想要带走孤的人,都不问问孤的意见吗?”帝辛眼里含着凛冽的杀意,似笑非笑,如同挑衅一般,他缓慢地叫着,“师父?”
玉清正仔细替桑伊拭泪,听见这句话后他把桑伊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不带情绪的眼看向了帝辛。
他缓慢开口,“你叫我什么?”
听见帝辛的声音,桑伊把脑袋从玉清怀里抬起来,他抓着玉清的袖子,胡乱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脸,把玉清的衣服揉得皱巴巴的。
玉清看了一眼沾桑伊眼泪的袖子,眼底透露出一两分无奈。
“卿卿是孤的,卿卿的师父自然也是孤的师父。”帝辛,“孤叫师父才合适。”
桑伊鼓了鼓脸,他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憋了憋气也只吐出五个字来,“你真不要脸。”
玉清重新把桑伊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不过是让桑桑在你这里暂住一些日子罢了,擅自把我弟子当做是你的人,殷寿,你倒是敢想。”
帝辛注意到少年的脸上毫不掩饰的依赖,似乎师父一来便什么都不怕了,与面对他和通天时都不一样。
他眸光微沉,含笑道,“卿卿与孤,自是成为了人间夫妻,师父说的话,孤听不懂。”
“听不懂也无妨,”玉清的手指插入桑伊的发中,“我并不需要与你说那么多,我只是来接桑桑离开罢了。”
“都说了,卿卿与我是夫妻,师父怎么能随便带他走?”
四面八方的的弓弩对准了玉清,桑伊扫了一眼,明白是狐狸在玉清来时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