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伊没有多少温度的视线从狐狸的下巴扫过,他道,“你不要跟着我。”
“我怕公子惹大王生气。”狐狸略显无奈,“公子,国师大人法力通天,我小小狐狸,大王也不过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对他做些什么呢?”
“不对。”桑伊说,“你说的不对。”
他的直觉告诉他,通天失踪一定与狐狸和帝辛有关,只是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也没关系,既然通天是朝歌的国师,那么通天失踪,他去问帝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桑伊很少主动来找殷寿,但门外的守卫都认识他,并未多加阻拦便让桑伊进去了。
桑伊进去时,帝辛握着一卷竹简,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正把那竹简扔到下方跪着的大臣脑袋上,桑伊眼睁睁看着那大臣的脑袋鲜血直流。
桑伊脚步一顿,看清了那大臣,是宰相比干,比干任由血从脸上流下,满脸的鲜血看起来颇为吓人。
“卿怎么来了?”
一见桑伊,帝辛收敛了脸上的冷意,绕过桌子来遮住桑伊的眼睛,“莫看,脏了你的眼。”
随即他看向地上的比干,嗓音里含着几分漫不经心,“下去吧。”
比干站起身来,开口,“大王。”
“滚!”帝辛冷冷道。
比干不再多言,安静地退出了大殿。
桑伊推开帝辛的手,抬头看着帝辛,“师叔呢?”
“嗯?”帝辛神色未变,含笑问,“国师怎么了?”
“师叔去哪里了?”
“卿来找我,只是为了国师吗?”帝辛眉宇间染上凉意,“并非因为想我?”
“我为什么要想你?”桑伊莫名其妙。
“卿不想我,”帝辛喃喃道,“不过无妨,日后……卿卿时时刻刻都会想我的。”
“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师叔失踪已有三日。”桑伊冷冷道,“你作为君王,会不知道你的国师去了哪里吗?”
帝辛轻叹口气,“你怎知国师是失踪而非孤派遣他离开朝歌了?”
“师叔不会听从你的吩咐离开朝歌,就算他真的要离开,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与我说,殷寿,你别把我当傻子。”
帝辛抬起手来,他的大拇指轻抚桑伊的脸颊,“卿卿对我的误会太深了些,国师乃是圣人,我不过一个凡人,能把他怎么样呢?”
“你……”
“许是他道观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与你多说这才匆匆离去。”
帝辛说到这里低头,欲亲吻桑伊的额头,桑伊眉头紧锁,伸出手挡住帝辛的唇,“你别碰我。”
帝辛顺势握着桑伊的手,温柔亲吻桑伊的掌心,他并不给桑伊缩回手的机会,轻咬了一下桑伊的指尖,桑伊只觉得浑身不适,他眼中染上薄怒之色,“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