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是田甜杀得对不对?”杨清源虽然用的是猜测的语气,但表达出来的意思里却含着一股肯定。听到杨清源的猜测,女地接袁沁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下,气急败坏的吼道:“什么跟什么呀?谁是谁杀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对于女地接袁沁的气急败坏,杨清源只是轻笑了一声。“很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们和你并无关系,不管是谁杀的谁,对你都没什么影响,你无需去插手,但……”“结果是,你竟然出手了,这是为什么?”“只是因为……李念杀人了?”“还是说……你……认识李念?你在为李念报仇?”女地接袁沁越听越觉得很离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报仇呢?真能想!“……你脑洞有点大,建议你平时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放手,我手被你抓的都要麻了,要断了!”杨清源闻言,低头看了下被紧扣住的手臂,似乎是有些用力了,看女地接袁沁似乎的确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杨清源体贴的松了点力道,但也仅限于松了点力道而已,要想让他完全松手,这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觉得我猜的不准,不如你告诉我事实真相好了?”女地接袁沁警惕的盯着杨清源,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执着这个问题。“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你知道了真相,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杨清源闻言,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本来就俊美异常的面庞,再这么一笑,就更加勾人心魂了。夜空中星斗闪烁,月光洒在金黄色的沙粒上,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皎洁的月光投射在杨清源的身形上,一眼望去,人似乎在发着淡淡的微光。身形完美。线条流畅。无可挑衅。此情此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惊艳。可惜,这不包括女地接袁沁。对于女地接袁沁而言,此刻绝美惊艳的杨清源便是这世间最美、最毒、最危险的存在。杨清源本身便验证了那句话:越美丽的越危险!如清风般轻柔温和的音调就如同恶魔的喃喃低语,回荡在耳边……侵蚀灵魂!诱惑人心!蛊惑心灵!……又如要人命的勾魂索,前来取命…………“自然是决定你的生死!”明明是让人如沐清风的音调,明明是从那轮廓分明、线条流畅而柔和、红润饱满的唇间吐出……却让听到的人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决定我的生死?”“哈哈——”“你口气不小!”女地接袁沁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认为杨清源能决定她的生死,只当他是在说大话。“你是觉得不可能吗?”杨清源轻笑了一声,边说还边暗示着扫了一眼他正紧紧扣着她的手臂的手。那意思很明显。你以为我是在信口开河?但,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手上了吗?女地接袁沁很是看不惯杨清源那一副云淡风轻、眉眼含笑的样子。很刺眼!冷哼一声。“这算什么?”话音刚落,另一只手便搭上被扣住的手臂的肩关节处,狠厉在眼中一闪而过,猛地一用力,一扭、一扯、再一拉。“咔嚓!”“噗——”骨肉分离。鲜血四溅。女地接袁沁当即脚下施力,骤然拉开与杨清源的距离。“现在,我看你还怎么说?”杨清源没料到这个女地接袁沁还挺有骨气的,居然能对自己这么狠,会选择自断一臂。随手就将那扣着的,已被女地接袁沁舍去的断臂,随意地丢在了沙地里。鲜血渗进沙粒中,染红了下方的一片沙地。杨清源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是淡淡的说道。“就算你能挣脱得了一时,可你逃不了一世!”“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杨清源目光冰冷的直视着女地接袁沁的眼睛,一副不管你如何隐瞒,终究都是藏不住的神情。女地接袁沁被杨清源这么直视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那冷冰冰地视线仿佛要将她冻结,那目光像是将她的灵魂给看穿了,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气,但面上仍是嘴硬道:“什么杀人?什么代价?我听不懂!”杨清源神情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本来,还想着根据你的解释再决定的,如今看来,也不必了……”女地接袁沁:“……”女地接袁沁还没能反应过来,没能理解杨清源这番话的意思。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杨清源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女地接袁沁,这番话的含义。遽然。杨清源猛地脚下施力,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女地接袁沁直射而去。五指成爪,直向女地接袁沁的咽喉处抓去。女地接袁沁大惊失色,完全没料到杨清源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赶紧向一边闪去。可杨清源的攻势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只见杨清源迅速的变换手势,以五指成爪变换成两指并拢,两指临空一划。“嗖——”一道银光乍现。一杆三尖两刃刀顺着杨清源并拢的两指间闪现。刀刃直指女地接袁沁的眉心,急射而去。女地接袁沁这回可真是有些慌了。本来还想继续‘装’的女地接袁沁,这回可顾不上‘装’了,毕竟,再‘装’,可就要‘装’进棺材里了。赶紧身形一旋转,带起一阵沙尘。风卷沙尘,袭向那射来的三尖两刃刀,将三尖两刃刀冲得倒翻了起来。杨清源脚尖轻点,往半空中一跃,伸手一捞,将被风沙冲的倒翻回来的三尖两刃刀握于手中。而女地接袁沁则单膝跪地,手掌按在沙地之上。沙地下似有什么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还不等杨清源细想,只见,他刚从半空中落在沙地上,脚刚踏上沙地,脚下的沙地中,突然传来动静,长刺猛地刺出,带起一阵沙粒扬起,沙尘飞扬。视线都被这扬起的沙尘所模糊,视线受阻,而长刺在其中若隐若现,刺尖闪着冰冷的寒意。:()九渊之下,犹有沟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