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这女人上了几天的朝回来又是这样。
楚照不做声,扯过被褥,便是要睡觉,只不过今晚有人格外主动。
手刚刚碰到锦被,便被猛然推倒,紧接着便是耳边絮语:“怎么了,之前不是说,要夜夜做驸马?”
唇息喷洒,撩拨得人心痒痒的。
只不过楚照今日也是铁了心:“公主殿下别这么说,毕竟以前还对臣说过,要日日整衣呢。”
人呢,消失了。
明明很生气,却又把卫云舟逗笑了:“好,好,是我不对。”
楚照怀疑,自己不论做什么,她都会笑。
“没事,我要睡觉了。殿下也早些休息吧。”
她冷下来脸,卫云舟这辈子都看不到她笑脸相迎地为她整理衣衫了。
卫云舟翻身,扣住楚照的手腕,还是温声慢语:“不做驸马就算了——没关系,还有另外的。”
手腕的力度愈发大了起来,楚照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然后便是极蛊惑的一声:“那就夜夜做娇娇——嗯?”!!!
楚照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声音,她颤抖转头,看了一眼卫云舟。
眼底净是不加掩饰的欲望,层层剥开,直达本心。
她知道,她没有开玩笑。
楚照艰难地动了动唇角:“我真的困了,殿下您一连上朝那么多天,肯定也困了……”
哪里肯听。
耳廓忽而被一阵潮湿温暖的感觉舐过。
“都累了那么多天,今天再累也无妨,你觉得呢?”
“我能觉得什么?”楚照的声音,细若蚊蚋。
卫云舟又低低地笑了两声,轻渺的笑音,从喉骨漫溢出来,带着得逞的音节。
“殿下,”楚照开始挣扎,“您明日还要上朝。”
这是她那天夜里说过的话,还让楚照别再亲了——
也许还能威胁一下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一根浮木,楚照颤颤巍巍开口。
她笑眼盈盈,盯着楚照眼睛,一字一句道:“可是,你明日不用上朝啊。”?……!!
心理的最后防线就要溃败,楚照也开始口不择言:“今天是你哥头七。”
“哦。”
完全没用。
屏风后,玉玺前,似乎让她更加兴奋——一如现在。
簪落,如瀑的墨黑长发尽数披散在肩,然后顺着肩胛弧度,缓缓弯曲而下。
细腻顺滑的指腹,再度摩挲过漂亮的眉骨,额角,耳垂,鼻子……
她俯首,在她耳畔低语:“怎么,这个时候你不想我了?”
烧灼得人要烫化了。
不吭声,这是生气的人最后的脸面。虽然羞死,但也可以假装是气死的。
但她被还是被迫闷哼出声音——
“嘴硬,但其实还是软的。”卫云舟脸上有一弯浅笑的弧度,然后再伸手拭去生气的人嘴角的银丝,“今晚怎么这么沉默?”
楚照已经认了。
心继续鼓噪地跳动,想要接续上新婚夜前的轰鸣与潮汐。
面色倒是一直晕染着绮丽的荼蘼绯色,毕竟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