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情怎么进展得这么快?”楚照不免好奇。
红枫这才又说开。
原来那傅季缨,带兵本来就有“神行”之名,传闻一日能行八百里,换做她一人独行,自然是快之又快,没多久就到了恒州。
她是名门武将之后,又有皇帝御批,自然谁都不敢拦她的调查。
恒州太守畏罪,索性在傅季缨没到之前,就直接跑了。
“那她这样还能调查到什么?”
“不知道,也许恒州还有残留的……”红枫顿声。
楚照自然而然接下去:“那些矿洞,恐怕还没有填满,傅将军,应该还是查得出什么东西的。”
红枫眼底出现一片惊讶神色。
讶然过后,她又不禁失笑,这才是她想要的殿下模样嘛。
“殿下还真是知道的多。”她发自肺腑。
“倒不用说这些,”楚照忽而又想起一事,“说起来,晴潇楼最近如何?”
她脑海中,不禁又出现了那个瘦弱得像纸的女人,秦姒。
她说,想用驸马之位,换那两个女孩脱离乐籍。这件事情,倒一直被楚照心心念念记挂着。
如今驸马之位唾手可得,她却对这两个女孩的乐籍束手无策。
红枫微怔,这才道:“殿下何故想起此事?”
“我答应了那个女人一件事情。”
红枫深深地看了一眼楚照,对此不置一词,然后便说开了晴潇楼的事情。
原来那柳长安,宴会失利之后,便像是疯魔了一般,直扑晴潇楼,开始醉生梦死。
今日下午,据说他把楼中女子都一阵烦扰,但是大家都不能怎么样他——毕竟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还身兼官职,只能受着。
“疯得这么快?”楚照嗤笑一声。
要是那个拿着佛珠的人,不是赵公子,而是他柳长安,说不定事情更加精彩——恐怕是当场就要掀翻屏风的地步。
红枫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他疯的倒是快,听说今天晚上,还是柳臣之差人把他接回家的。”
“今夜晴潇楼中,有人看不惯他,把他骂了一顿,还出言嘲讽,问他驸马之位去了哪里……从今后,他恐怕是要对着晴潇楼好多人继续撒泼了。”说到这里,红枫还是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样的话,那柳长安必定卡着这些人的乐籍,一个人都不放。
楚照便更难达成自己的诺言了。
只不过……
她本来就是晴潇楼的楼主,也许还另有别的法子?她心中一念微动。
“我明日想出宫,我想去见见秦姒。”她道。
红枫却是立刻摇头:“不行,殿下,明日您不能出宫!”
“为何?”
红枫这才又掏出一摞信来,摆在楚照的面前:“您明日还得将这些东西处理了来。”
“这些是什么?”
“是我们手下的人,寄来的信件,”红枫指着其中两封道,“这两封,便是虞家商行写来的。”
“两封?”
红枫道:“一封是虞上熙的,一封是虞维的。”
原来一封是女人所寄,一封是男人所寄。
她了然,想起之前的往事。话说回来,那一批玉的下落,也应该有回音了吧?
“我看看。”
她着手拆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