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得到端王被夺了王爷身份,贬为皇子还永不许出府的消息后,谢青烟心情别提多好了,一大早便打扮的花枝招展过来了。
纪昭月正在院子里练刀,一把大刀刀锋闪着银光,气势逼人,她只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鼓起掌来。
……
“怎又过来了。”
不是她说,日日往她家跑,是真的一点都不管她了?
她的手不会痛吗?
自从两人默认磨镜一事后,谢青烟天天都要来将军府缠她。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竟觉得能用身子绑住她,一天要三回,一回泄三次!
辛苦死她了。
听见这话,谢青烟又不大高兴,甩了甩手中帕子,唇角往下一撇,偷偷觑她,“我过来,你不喜欢?”
“那倒没有。”
纪昭月很纠结,并不是不想她来,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很少这样辛苦,心疼自己罢了。
她要说不想她来,等会儿又该难过了。
纪昭月头疼扶额。
小姑娘自幼失去双亲,性格敏感的很,若不自觉说了什么不重视她的话,必定会使她找一个角落,默默垂泪。
被发现了还要故作无事,只是会用红彤彤的眼睛瞪她一眼,十足惹人怜爱。
“来了就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坐,我等会儿再招待你。”
纪昭月还有几个招式没练完。
谢青烟走进院子,一边皱巴着一张小脸,一边找位置坐下,还是不大高兴,“你就是不想见到我,我都知晓,明明说好过去了的……”
还是说话不算数,有时对她冷冷淡淡的。
纪昭月刚要把刀挥出去,听见这句话,被迫收回,一转头,果然小姑娘又在偷偷擦眼泪,发现她看她,抿了抿唇,将头往另一边扭去,黑乎乎簪着步摇与珠花的后脑勺对着她。
都是她买的。
“这么快就生气了?”
纪昭月走近,往常都得和她聊一会儿才会开始生气呢。
还说她气性不好,自己分明是最差的一个。
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谢青烟气恼的杵她,“我没有生气。”
哟,还不承认。
纪昭月笑了,“没有生气眉头怎么皱这么厉害,路过的蚊子都要被你夹死了。”
谢青烟:!!!
怒目瞪视,谁要夹蚊子啊,若能夹,第一个便要把你夹死,且秋日哪来的蚊子!
“好了,随口一句话你便胡思乱想,想多了又不高兴,快别想了,我叫人做了糕点,这会儿已经去端了,吃些甜的甜甜嘴,嗯?”
甜了嘴可就不许再闹脾气了。
谢青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高兴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闷闷不乐道,“我也不想这样,是你总不叫我安心。”
明明她如从前般顺着她,可她总觉得这份顺着里,有喜欢,有怜惜,却独独少了爱意。
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少女攥紧指尖,微微撇过头。
纪昭月一愣,嗯?我不叫你安心?
“何处不安心了,说来听听?”
她不许人逃避,手指握住女子尖细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带过来,盯着。
谢青烟推她,正要说话,春碧端着糕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