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傻乎乎辟谣,这种传言有利于周延在学校里过得更好,大家都会尊敬他,爱护他。
陈奕松自从受伤就再也没出现在学校里,这是好事,至少说明他跪求陈奕松的事近期不会有人知道,最好陈奕松永远不出现在学校才好。
没人霸凌他,周延也对他越来越好,许小真尝到了甜头,整个人像泡在蜜罐子里,胆子也变大许多,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周延递眼色,有时候放学,周延还会特意在几条街后的巷口等着他一起回家。
许小真出现晚了,周延还会不轻不重抱怨:“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这一切美好的简直像幻影,许小真生怕这样美丽的泡沫轻轻一戳就会破碎,所以愈发细心呵护。
他幻想着高考,和周延一起上大学,不过他肯定去不了帝国大学,那已经很满足了,然后结婚,一辈子走下去。
但陈奕松不会无缘无故销声匿迹。
某日傍晚放学,许小真还在计算着这个月的花销,身后忽然有人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许小真!”
“许小真!!”
嘶声力竭,字字泣血,许小真听得出来,是陈奕松的声音。
他身体下意识僵直,身后猛然传来巨大的推力,将他推倒在地,陈奕松压在他身上。
这些日子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衣衫褴褛,浑身带血,衣服下的伤口崩裂,汩汩流血,滴落一地血腥,模样十分狼狈,只是那双眸子依旧阴鸷狠戾。
许小真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他尖叫着推他,但见识过陈奕松折磨人的手段,许小真将到口边的脏话吞回去。
陈奕松有些虚弱,竟然真的被推开了,踉跄后退几步。
周延没想到陈奕松还能出来,甚至再次咬了许小真的腺体。
他上前揪住陈奕松的领子,矛盾一触即发。
此时,黑色轿车停在学校门前,几个慌慌张张的黑衣人下车,合力把发疯的陈奕松钳制住,将他手臂反剪到身后,压着他的脊梁。
陈奕松喉咙里发出“咔咔”类似于野兽不甘的咆哮,黑色纹身在耳后沿着脖颈蔓延,形状愈发清晰,周围学子吓得四散,只敢远远观望。
只有周延离得近,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陈奕松锋利的牙齿磨得作响,沙哑的声音从肺部挤出,带着浓重的恨意:“早晚,我会杀了你。”
周延挑眉,感到一股畅快,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轻嗤:“你就算向上爬十八辈子,也只能看到我的脚尖,杂碎,早该死了。”
陈奕松听到这话,皱在一起的五官忽然做出个古怪的表情,接着怪声怪气笑起来,露出一口尖牙:“你有本事现在就搞死我。”
周延被他弄得心烦,恨不得就地揍得他早登极乐,但黑衣人们制止周延接下来的行为,押解陈奕松上了车。
陈奕松即便再不甘心,也无法挣脱。
周围有学生窃窃私语。
“听说陈奕松杀了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看样子应该是,他惨了,据说他爸私生子无数,只有这一个分化成了珍贵的alpha,本来指望光耀门楣,结果折在这个分化失败的儿子手上了。”
“完了,他爸可是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敢杀的畜生,这次陈奕松死定了。”
许小真没听到周延和陈奕松说了什么,但陈奕松临走时,向着他的方向无声张了张嘴。
他分明说的是——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