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真偷偷带零食回来,有些心虚,没话找话:“你看这些玫瑰好看嘛?”
他怀里抱着一束玫瑰,人都衬得娇艳起来。
抑制剂起效果了,有点劣质,陈奕松心脏砰砰跳得剧烈。
他捂住心口,挪开眼睛:“一般。”
许小真看他没追究自己带零食回来,松了口气,转瞬又觉得自己没出息,一个成年人,带点零食回来怎么了?
陈奕松难道还能因为这个难为他不成?
归根结底还是他心虚,觉得给许留偷偷投喂零食的事情不对。
陈奕松又说:“难得你还会给我买花,”他勾勾手,“拿过来给我看看,真土,红玫瑰。”
许小真:……
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人都看着呢,他不好给陈奕松没脸,说这是看见打折才买的,走过去把花塞进他怀里:“那就交给你了,找个花瓶插一下吧。”
陈奕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许小真找了一圈,才听说许留在训练场。
他到训练场,看见许留手里拿的东西,心都凉了半截,急忙走过去。
许留看见他,高兴地放下枪走过来,跟他说:“爸爸你看,老师说我射击好准!”
老师把枪靶展示给许小真看,夸赞许留简直就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许小真枪打得不准,没什么天赋,尤其眼睛不怎么好用,就更差了,好在射击课不列入考试项目。
顾延野似乎枪法很准,许小真看过他实训的投影。
他拍拍许留的头,夸她真棒:“爸爸偷偷给你带了点零食回来,洗手去吃。”
“好诶!”许留高兴得快蹦起来,但想到这样不稳重,还是慢条斯理地走路。
爸爸回家了真好,不仅妈妈变得温柔了,有零食可以吃,睡前还可以听故事。
这应该算是许小真过得第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他看起来比许留这个小孩子还要兴奋,给她包得严严实实,带她出去放烟花。
去年这个时候,他像只可怜虫,自己蹲在那间房子里,给顾延野发短信,无比渴望他对自己说一句新年快乐。
不过今年不需要了,以后都不需要了。
许小真没放过,试了几次都不敢点燃,他总有点不好的猜想。
怕跑开的时候绊倒被崩到,怕点燃的时候手抖炸了眼睛,还怕线烧得太快……
“小废物。”陈奕松把打火机从他手里拿过来,蹲在地上挨个点燃引线。
许小真捂住许留的耳朵,看火药歘地腾空升起,接二连三在天空炸开,最后火星掉落,消失在天际,每次烟花炸开,星星点点往下掉的时候,他都下意识闭上眼睛,带着许留后退两步。
耳朵被温凉的手掌覆盖住了,许小真回头,发现陈奕松站在他身后。
“——怎么总闭眼?”烟花爆竹声太大,陈奕松和他说话都要用喊的。
许小真也和他喊:“——怕掉进眼睛里!”
陈奕松笑了,笑得浑身都发颤,骂他像个小傻逼。
“过年不可以说脏话!”许小真撇撇嘴,不和他计较,转过头去继续看烟花,陈奕松的手在烟花窜上天空后,又覆盖在他耳朵上。
烟花放完没多一会儿,许留就困了,许小真带她去睡觉。
回到陈奕松的房间,他发现那束玫瑰竟然被摆在这里,用一只白陶瓶装着,插得高低错落,具有艺术感。
陈奕松大多数时候,还是靠谱的。
“别看了,泡澡去。”,陈奕松把他拖去浴室,塞进浴缸。
一开始许小真很抗拒这种行为,大概是陈奕松脸皮太厚,时间久他竟然都被同化了,甚至觉得舒舒服服泡个澡后还有人把自己抱出去,也很不错。
陈奕松从浴缸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一支针剂,打了半管进腺体,剩下半管扔进垃圾桶,抱着他,下巴垫在他肩上,亲昵地汲取他脖颈处的味道,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抑制剂好像不太起作用,我的易感期来了。”
许小真真怕了这些alpha的易感期,手忙脚乱翻那个抽屉:“你就打了半支有什么作用啊!!!多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