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她侧头看向云婷，从她躲避的神色里看出了她的心虚，慢声问道：“娘娘，您觉得我该为阿砚纳妾吗？”
云婷始终垂着眼眸没敢看她，迟疑了半晌，说道：“纳妾乃是正妻之责，储相地位高贵，确实该尽快绵延子嗣，姐姐，选一选吧。”
商云婼凝了她半晌，终是移开了目光，她端起手边的茶盏，呷了口茶水，气氛一时间沉闷非常，那六位姑娘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她放下了茶盏，重新看向六人，问道：“那谁是心甘情愿给储相做妾的，请上前一步。”
这回六人都迟疑了，片刻后，江姑娘上前了一步，昂首挺胸的，似乎在宣示着自己的决心。
她一带头，又有两位姑娘也上了前，但是含羞带怯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商云婼。
商云婼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吹了吹茶汤，复又问道：“皇后娘娘觉得我该选哪位佳人？”
沉定半晌，云婷终于抬起头来，说道：“楚姑娘和江姑娘都不错，还有这两位主动站出来的梦姑娘和王姑娘都很好啊。”
商云婼反问道：“那我若是拒绝呢？”
云婷面色紧绷，终是吐出几个字来：“姐姐拒绝得了一次，拒绝得了两次，可又能拒绝几次呢？不如挑选两人，大家也都安生了。”
商云婼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无奈，她觉得云婷突然做出这种事是被逼迫的。
谁能逼一国之后？那只能是皇上了。
可皇上为何这么做？
他们夫妻不和睦对他有什么好处？
商云婼想了想，试探地暗示道：“娘娘，还有别的办法吗？”
云婷看向她，似是知道她明白了她的苦衷，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选两个吧。”
商云婼这下确认云婷是被逼迫的了。
应该是皇上要她做这件事，还不能以皇上的名义，她便只能将这得罪人的事按在自己的头上。
否则便是离间君臣不睦的罪过。
商云婼看到云婷的眼眶都红了，跟那六位女子说：“几位姑娘先到偏殿歇歇吧，初瑶，你去关上门，我最近畏寒，不能受风。”
初瑶明白小姐的意思，是让她把着门，不叫认偷听了她们的谈话。
几个姑娘连同宫女都清出去了，初瑶关好殿门，商云婼低声对云婷说：“我知道你的难处。。。。。。”
云婷原本通红的双眼瞬间溢满了雾气，她握住商云婼的手，一开口便哽咽了：“姐姐，对不起。”
商云婼反握住云婷的手，声音压得更低一些：“家里不需要你委曲求全，父亲也没有掌权的执念，他甚至还想着这几年请辞，做个闲职。如果这个皇后你当得不开心，我可以帮你。”
云婷泪眼婆娑地看向商云婼，眼里有一丝绝望：“怎么帮？即使我不是皇后，我也只能在冷宫里，我进了这宫门难不成还能出去吗？”
商云婼：“假死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帮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