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吗?”祁知厄对任舒琉的态度也有点儿奇怪,边游便不放心的问道。
祁知厄微有些沉默,最后说:“没交集。”
也就是认识,但也止于知道有这个人的地步,或许两人以前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边游眉头微微隆起,不解道:“那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
祁知厄摇头,这也是她困惑的事情。
边游抿唇,眸光微冷下来,“我让人去查下。”
边游有点怀疑任舒琉是不是知道什么剧情?
“嗯。”祁知厄淡淡应了声,不过再看到边游那副明显相比起来时显得有些失落沉闷的表情,想了想还是放柔了声线,主动挽着她的手臂,将脑袋靠在她肩上说:“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也不是傻子,在拍卖会时自己说那句喜欢会自己拍的话时,边游的情绪就明显有了变化,只是当时的她实在是懒得去照顾她的情绪。
“我……”
她整个人靠上来,边游脑子都宕机了一瞬,整张脸热烘烘的,视线飘忽的不知道落在哪个点。
还好在刚上车的时候就将隔板降下来了,不然就被司机看到自己现在这毫无气势的模样了。
明明先前都在暗暗生祁知厄的闷气,可是当她愿意哄自己后,边游却丝毫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生气的了。整个人晕乎乎的,嘴角止不住的上翘。
明明这人还没开口说不生气了,但祁知厄却清楚的看明白她情绪的转变。
这人是真的很好哄,但凡她愿意说一句软话,这人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祁知厄微微垂眸,至少这对自己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她不用费劲多少心思去对待她,只要她愿意,甚至勾勾手边游就颠颠的上前来了。
祁知厄一直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才会教育出边游这么傻白甜好骗的性子,明明这么好骗,她以前又是怎么坚持住没被别人骗走的。
“先前有一点点生气,但现在没有啦。”边游小声说道。
现在一点都没有了,甚至还心飘飘然的高兴雀跃。
毕竟祁知厄愿意哄自己哎!
“那就好。”祁知厄轻声道。
两人接下来虽然谁也没有再说话了,但是氛围却轻松了不少,边游抓过祁知厄的手把玩着,缠着绕着,渐渐的她的脸色慢慢的红了起来。
祁知厄的手指修长好看,一看就会让人以为是双弹钢琴的手。
边游不知道祁知厄会不会弹钢琴,但她弹起自己身体里的琴弦时技艺却很高超。
“七七,你会弹钢琴吗?”边游咬唇,忍着羞窘问道。
“嗯?”祁知厄稍显意外,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然而在听到她问钢琴的时候,她明显有些沉默了下去,甚至微微有些恍惚。
“怎,怎么了?”看到她这样,边游不由紧张起来,在想自己是不是问了一个很糟糕的问题。
祁知厄摇头,“没事,我会。”
甚至可以说,她的年少时光,就是钢琴陪她一起度过的,只是后边越长越大,她碰钢琴的次数也少了。
因为在祁家,钢琴是一种无用的东西,纵使你再有天赋。
边游眼睛一亮,“那有机会你可以弹给我听吗?”
祁知厄沉默了,她发现边游是真的很会顺杆爬,给她一点阳光,她就能立马灿烂的人。
“不可以吗。”边游眉眼耷拉,有些可怜兮兮的。
祁知厄又发现了,边游真的很擅长扮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博取别人心软同情,纵使她再如何心冷,在看到她这无害的模样也很难说得出拒绝。
她眉头微蹙,“你……”
“七七~”那拖长的尾音里含着满满的黏糊,就好像迎面糊过来的糖浆,甜得过分。
她揉了揉眉心,被她磨得没办法了最终还是答应了。
明明二十多岁的人了,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夹着嗓子那么黏糊糊的说话?
祁知厄不理解,只觉得边游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