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厄将醉醺醺的边游放在床上,低头就要解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虽然说酒精已经在麻痹大脑了,但边游还是有点儿自己意识的,抬手摁住那双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
看不清,但一上来就要解她衣服的扣子,显然不像是个好人。
“边游,我是祁知厄。”见她睁着一双覆满水光的眼睛,整个人轻软无害得很,让祁知厄的声线也不自觉的放得更轻更柔。
“祁……知……厄?”
边游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慢吞吞的叫着这个名字。
“对,你的女朋友。”看到她这样,祁知厄眸色愈发幽深。
真想要将她困在一个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隔绝掉所有外人的视线。
“不对!”边游像是反应过来了,立马反驳,“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眼圈像是涂抹的胭脂,裹挟着中间的眼睛,上边的水光轻轻晃动。
祁知厄眸光一凝,垂眸静静地看了边游许久,心尖被她这句话戳得有些痛。
“你忘记了?我说过我没有同意。”祁知厄语气幽冷道。
“才不管你同没同意!”边游用力推开身前的人,费力睁着眼睛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你不要脸!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
“你现在还像牛皮糖一样缠着我,简直恶心!”
“我……恶心?”祁知厄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怔怔的看着抗拒她靠近的边游。
边游说自己……恶心。
祁知厄瞬间所有心力好像都被抽干了,她有些无力的撑靠在架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逐渐回过神来,看着床上已经睡沉过去的边游,脸依旧是那张脸,只是没了以往对自己的依恋信赖。
是自己亲手将这一切打破的,她会怨怪自己也是正常的。
可哪怕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当边游这样对待她时,她还是会不可避免的难以接受,同时还伴随着不被接受的委屈。
曾经的她但凡主动一点,总能收获到边游那亮晶晶盛满欢喜的眼神,可如今只有不耐烦的驱赶。
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哪怕做的是当时段她认为正确的事。
在边游身边坐下,她低头看着眉头轻蹙睡得不甚安稳的边游,抬手想要帮她抚平额头的褶皱,看着她怔怔出神。
可她接受不了边游跟她划清界限离她而去,哪怕她会厌恶自己,可她还是想要独占她的一切。
想要边游的世界中只有自己。
她不会放手。
没有再执着着要帮边游脱了衣服擦洗,只是简单的帮她擦拭了一下脸颊脖子这些地方,转而自己去冲洗干净后,在边游身边蜷缩地躺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最终才坚持不住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在梦里,世界都是扭曲的,看不清脸的人将她包围,周身遍布她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裂般的痛楚起来,灵魂都在跟着颤抖。
“不,边游,边游!”
祁知厄猛然惊醒,整个人的脸色苍白难看,仓惶的寻找边游的身影,等看到她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侧时,她紧绷的神情才稍稍舒缓。
在梦里她被一种巨大的恐慌裹挟着,甚至还隐约看到了边游正躺在自己的不远处不省人事,周遭围绕着的人笑声尖利,刺得人耳膜生疼。
祁知厄伸手搭在边游身上,感受到手心下温热的触感,她突然觉得眼睛酸胀得厉害。
好在是梦。
喝了酒的边游睡得还很沉,丝毫不知道身边那人百转千回的心思,借着酒精的麻醉,她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再醒来的时候,或许是alpha的体质确实不错,她完全没有宿醉醒来后头昏脑涨的情况,反倒显得精神头很不错。
她猛然坐起身,看着这个跟自己房间差不多格局,但某些细节完全对不上的房间,视线再度寻找,果不其然看到了祁知厄的身影,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她是醉了,但她没有断片,她还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饿了吗,我让人送早餐上来。”祁知厄见她醒了,便朝她走来了。
边游烦躁地移开视线,对这人若无其事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知,从床上下来,边游嗅到自己身上经过一晚上发酵不算好闻的味道,脸色难看道:“不吃,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