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才算是明白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祁知厄缓步走到边游面前，与边游同样的姿势目光平视着她，抬手轻抚在她的脸上，目光中满是几近病态的痴迷，喃喃道：“我知道单凭我的自身的能力是控制不住你的，所以只能依靠这种办法了。”
边游本身的武力值就高，再加上又是alpha，祁知厄在她面前真要硬碰硬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她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祁知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边游咬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她感觉自己也快要被祁知厄逼疯了，这人的每一步，都落在她意想不到的位置上。
“我当然知道。”祁知厄看着边游缓缓笑了起来，她笑得很美很好看，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寒冷空洞。
她的笑又渐渐地冷了下来，直至面无表情。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那将这一切都毁了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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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疯子
边游看着她，这一刻才发现自己长久以来忽略的一个问题。
祁知厄的心理不健康。
她太偏激扭曲，但凡稍有件事不能顺着她，她就会采取自己的手段，可偏偏她的手段在正常人看来都是件难以接受的事。
祁知厄好似察觉到了她眼中的异常，抬眸与她对视，脸色一变。
“你在害怕我？”
边游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说：“你就没想过去看看心理医生？”
祁知厄这个人太会装了，如果没有两人分手这件事，她可能至今都不会发现祁知厄的心理问题竟然这么严重。
她是真的疯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将她自己往身败名裂的境地上推去。
祁知厄脸色骤然阴沉，目光锐利似刀，嗓音幽冷冷的听着令人发寒。
“你是在觉得我有病？”
“这还用我觉得？事实不就已经摆在这里了？”边游抬手示意了下自己手腕的东西，面上扯出了抹讥讽的笑意。
祁知厄一把抓住她那只手，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你又懂我经历过什么！”
她整个人好像已经处在一个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内，只听见她低低冷笑，“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这是我的第二世？”
边游一愣，眼睛一点点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祁知厄松开她的手，面色浮起淡淡的嘲讽。
“你说当初系统让你攻略我，避免我走向原文的结局，可事实是什么呢？事实就是你所说的那些剧情，我全部都经历过。”
“我不仅经历过，我还经历了你曾说的那个结局，如果结局停留在那，确实是挺好的。”
祁知厄盯着边游的眼睛缓声道：“可是，书有结局，人生的轨迹却还要继续向前。”
“结局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又知道吗？”
听着她这一句一话，边游突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是如祁知厄所说的那样，小说的结局停留在了一个圆满的地方，可是如果小说真的自成一个世界的话，那这世界里的人物还是需要继续生活下去，那也就产生了许多小说没有变数。
而这些变数，甚至有可能将之前的剧情全部推翻。
“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边游声音有些艰涩道。
她对祁知厄是越来越不了解了，她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有真的将自己剖开让边游靠近了解。
“之后？”祁知厄低低冷笑起来，轻抚在边游脸上的那只手克制着没有用力弄疼了她，稍加想想上一世那个光景，她胸口中的暴戾就止不住的溢出来。
“那种一点点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深渊，一点点因为窒息而死的那短短几分钟又有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