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官琰永远得不到这个答案了,迎魁剑身包裹了至纯的浩然之气,它本来就是斩尽天下邪祟的宝剑。
但闻丹歌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刃毒完全被激发出来,时刻与人的本性争夺着这副身体的主导权。就在刚才,她也以为自己即将失控,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落落还在外面,落落还在等她回家。
对、落落还在等她那刻的她无比庆幸,自己留了阿南在应落逢身边。阿南本是替应落逢挡灾的替身,只要她处理得当,血毒的反噬就不会落在应落逢身上。
终于还是赶在最后一刻杀了官琰。
只是杀了官琰之后呢?汪伋大概已经把落落带走了吧。走了也好,走的远一些,不要看到她这副失控的模样
可为什么,耳畔又响起朝思暮想的声音?又是幻觉吗?
下意识举起剑,想要斩断这声缠绵的:“阿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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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他只能又一次望着她孤身上阵的背影,疲惫沉默,却又所向披靡◎
迎魁的锐气就在眼前,应落逢却丝毫不畏惧。他慌忙将闻丹歌揽入怀中,学着从前她安慰自己的模样,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唤:“阿鹤、阿鹤,我在。”
闻丹歌抬首,他撞入一轮血月中,昔日温情的倒影变成黑白遗像。他心疼极了,低下头与她额角相贴,彼此呼吸可闻,又低低唤了一声:“阿鹤。”
回应他的,只有亮起的利刃。迎魁再度嗡鸣,想要唤醒主人,告诉她眼前人是她的爱人,不是幻觉。但一切为时已晚,闻丹歌瞳仁中没有一丝色彩,只有无边际的猩红。
“当啷”一声,武器掷地,不是迎魁而是汪伋留给应落逢“了断”的刀。迎魁似乎也察觉到他的意图,尖锐嗡鸣变得低沉,宛如悲鸣。
闻丹歌“茫然”地看着,任由他牵着她的手,把迎魁搭在他颈上。她终于意识到这是绝不可以做的事,挣扎着想要收回,体内的刃毒却引诱她再进一步、再深一寸。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伤害落落!停下!快停下!!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一点点血,一点香甜的血就能满足,为什么不可以?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脑海中叫嚣着,各执一词,仿佛要把她一分为二。莫大的痛苦从魂灵深处生出,教人扭曲麻木。闻丹歌已经分不清眼前到底是幻觉,还是事实。
幻觉和事实有什么区别?杀便是了,不管是谁,杀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