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话没有慷慨激昂地画饼,以后要把聂氏带入更加辉煌的明天之类的打鸡血的话。
语气很淡,但字字珠玑。
这个庆功宴,老爷子也参加了,坐在一边,眼中难掩对聂知熠的赞许。
聂知熠下台之后,顿时被人簇拥起来,人人都举着杯跟他道喜,他一一微笑回应。
翟双白也端了一杯饮料,等着聂知熠应酬完所有人,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向他举杯。
“四哥,恭喜。”
聂知熠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微笑着喝下了杯中酒。
“谢谢七弟妹,老七呢?”
翟双白指了一下大厅角落:“他在打电话,稍后会来恭喜四哥的。”
“没事,自家兄弟,不用那麽客套。”
他们寥寥几句,翟双白就走开了。
安烁诗不远不近地看着,俩人沟通非常自然,简单客套,看上去不熟,就是很正常的大伯子和弟媳妇之间的关系。
安烁诗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不由地自嘲地笑起来。
翟双白去洗手间,自从肚子越来越大,她上厕所的频率也增多。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边低头整理衣服一边往前走,然后就看到了对面一双穿着黑色西裤的长腿向她走过来。
她知道是谁,擡起头的时候已经笑容满面:“四哥。”
聂知熠走到她身边,却肆无忌惮地端详她的脸:“唔,你胖一点好看,脸颊没有凹陷下去了,那样像个骷髅。”
她低笑:“人多眼杂人来人往,四哥注意点。”
“你知道我为什麽要站到最高的位置?”他答非所问。
翟双白愿意洗耳恭听。
他笑道:“就是为了为所欲为,而不是小心翼翼保住现在的位置。”
话没毛病,但若不小心翼翼,如何往上爬?
“我从没利用安烁诗往上爬,她只是锦上添花,不过如果非得说我靠了女人,那只能是你了。”
他笑的亲昵又宠溺:“晚上我去找你。”
他从她身边走过,走进了洗手间。
庆功宴开到很晚,翟双白待着有点无趣,聂予桑就送她回别院。
他陪了她一会,见她有点困了,就离开了。
翟双白没睡着,聂知熠说他要来,她困的不行也不能睡。
都过了十二点,翟双白实在扛不住了,刚刚合上眼就接到了聂知熠的电话。
“下楼。”
她穿着厚厚的长羽绒服出去,聂知熠站在栅栏外面,门口和栅栏四周都有路灯,他偏偏选了个没有灯光的地方。
翟双白走过去,刚站稳,他就低头吻她。
她仰着头接受聂知熠的吻。
他们的关系其实挺奇怪的,而且越来越奇怪。
之前他们发生关系,应该是他随便找了个人洩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