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尽头,酒吧“夜光杯”招牌闪闪烁烁。狂热的舞曲奏响了第一个节拍,边际玫瑰翻起细密的浪花,绿色蓝色金色的射线绕出繁复的图案,在视网膜留下灼热的光斑。
“youshouldknowi&039;waited——”
尖叫,调笑,推杯换盏,舞姿翩翩,热烈糜烂,酩酊疯癫。
“i&039;alwayswaitgforyou”
秦策六人走进来,不消饮酒,就已感到了几分醉意。傅纾向一个侍应生打了个手势。
不久,他们就被领到角落里的一间包厢。侍应生径直推开隔间暗门,里面是一座古朴的楼梯,楼梯尽头隐藏在昏黄的光晕里。
侍应生站到门边,转过身,垂眸道:
“各位客人,请上二楼。”
秦策等人就见傅纾整了整服帖的衣角,对侍应生镇定开口:
“今天斓姐——”
侍应生抬手,缓缓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请上二楼。”
傅纾傅纾以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沉痛重重踏上台阶。
侍应生:“半平方红楠木8千星币。”
傅纾的脚步立刻轻柔起来。
木制楼梯回旋曲折,隔音效果出奇地好,才到一半,一楼的音乐就只剩下沉闷的鼓点。和着这富有韵律的鼓点,远远传来轻柔娇媚的女声。
“buti&039;scaredi&039;right”
“叮铃,叮铃”
七人踩在二楼入口的地毯上,就听轻快的铃铛声不断接近。木质雕花门吱呀打开,从里面探出一截系着金铃的皓腕。
同时,那声音说,“i’alwayswaitgforyou,shu”
开始表演
大门缓缓打开,女子后退一步,俯身行了个宫廷礼。淡紫色的裙摆如波浪漾开,浅绯色的瞳孔抬起,水汽氤氲,仿佛隔着一个世界,遥遥地观察他们。
随后,她伸手,轻轻抱住了傅纾的右臂,葱白的指尖顺势扣住他腕骨。她靠着他,浅红长发垂落,声音柔软缥缈:
“纾,我等你好久了。”
傅纾全身僵硬,低声求饶道:
“斓姐,我错了”
苓斓踮起脚尖,伸手捂住他的嘴。铃音清脆,盖住了她在他耳边呢喃的一句话。
除了傅纾,没人听清她说了什么。
傅纾眨了眨眼,转头对秦策几人道:
“你们先跟着阿远吧,想知道的就问他。”
说罢,他表面上纵容苓斓牵着,无比沉痛地走进木门。
剩余六人面面相觑。阿远叹了口气,走上前,微笑的弧度一点都没变:
“几位客人,请随我来。你们的身份都挺特殊”
说着,他领着几人走进长廊,随便挑了一个房间,转头,笑道:
“但是,请记住一点——在黑夜里,所有人都无名无姓。”
那一刻,森然的杀意从他浅茶色的瞳孔里蔓延开,又迅速收敛,藏进疏离的笑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