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胡玉捧着本书，《改变人生的十个选择》。
坐在天桥底下，支了一个小摊子，写了算命两个字。
他面生，老爱算命的大爷大妈们不乐意找他。
胡玉也不着急，专心看书，这是张水在夜市上花五块钱给他买的“新生”礼物。
“小伙，你有证儿吗你就来干这行？”旁边瞎子好心提醒他。
“算命也要证？”胡玉无语，“怎么干啥都要证儿，算得准不就行了。”
瞎子道：“要不怎么是大城市，养个狗都得办证。”
“没有没有，有人逮我我就跑。”胡玉破罐子破摔。
人还能这么倒霉不成。
然后让他二进宫了。
本来是能跑的，结果那个瞎子跑得慢，摔了一下，胡玉心善，跑出去又忍不住回来把他扶起来，俩人都被抓了。
（344）
“怎么又是你？”
胡玉抬头，还是那个抓偷电的片警。
这次他老实了：“大哥，你是我大哥，能不能换个人接我，上回你叫来的那个宴青山跟我有仇，抢了我前女友……我现在混这么差，这不是被人笑话。”
片警点头：“你先交罚款。”
胡玉把仅剩的三百块钱如数上交，态度良好：“那个瞎子的钱我替他出了，残疾人怪不容易的。”
片警乐了：“你这个小孩还挺善啊。”
然后他出去悄悄给宴青山发消息，让他低调前来逮人。
自信的狐
（345）
宴青山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同事出外勤。
他们这个办事处，除了处理城内的一般事件，还负责对接外地来的妖怪们。
听起来是个繁重的活，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妖怪，特别是建国之后，大多数妖怪都在山上修炼。
城里没有他们要的日月精华。
除了环境的原因，能够修成人形的妖怪本来也少，可以说是罕见。
“所以，像你说的，一个小狐狸花十多年能修炼成人形，那可是天才，以后说不准真成仙了。”
他的前辈们这样说。
宴青山的手机响了，他记得这个号码，他接起来，短暂的几声回答后，他沉默地挂断。
“怎么了？等会儿有事啊？我替你去吧。”前辈说着就要上车。
他们的工作量不饱和，同事之间关系融洽，有点事儿做也消磨时间。总的来说，是一份兼具轻松和没前途的工作，适合没有包袱的躺平青年。
宴青山刚来那会儿，大家都替他惋惜，说他这么好的学校，这么好的苗子怎么来这儿了。
宴青山搪塞说家里有人做道士，耳濡目染，打小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算了……也不费事儿，我去一趟啊吧。”
宴青山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思，想着再见见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