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书从调息中醒来，先前的些许虚弱被一扫而空。不过这次的计划如果顺利的话，应该用不上她出手。甚至他们所有人都不用做什么。
虞衡一直在盯着系统界面上异变进度的数字。
“99%！”
他早在之前就取出河洛五行旗里的神火旗攥在手里，同时使用了在“人鱼之殇”里得到的第三项奖励，解封了剑纹的一重封印。直到现在都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正在他身体里流动。
阮玉书似有所感投向虞衡一眼，她脸上的坚毅之色更加浓郁。
天空黯淡下来出现出道明显缺口，一双闪着微光的眼球浮现在其中，漠然地俯视着地面的一切生命。
但如果你盯着那颗眼球不动，便会觉得自己看见的并不是眼睛，而是星空、海洋以及无数个自己的倒影。
“所有七品境界以下的人回到船舱！”陈山下令道。
天上的那双眼睛的辐射强度已经达到了精神污染源的程度。而且少有人注意到的是那双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经过他的估算至少六品巅峰才能在那双眼睛的睁开后依然行动如常、不受太大影响。
保守起见七品以下的人都被他赶了下去。
安全局的独立小队和帝都大学精英学生的质量不低，除了少数需要看守集控室，基本上都留在了甲板上。
七品境界对他们这些选拔而来的精英来说并不难，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时间便可以堆上去。
进度还是百分之九十九，虞衡也是松了口气，至少第一步撑了过来。
“99。5%？怎么还带小数点？”虞衡面色怪异，自己刚松口气就来这出。
不过小数点有几位不太重要，反而证明了老水手心志的韧性，一切还是继续进行。
在预想之中老水手至少要能抗住古神不经意散发出来的影响，不被激发出藏在精神世界里的另一部分古神力量。
虽然他们对古神这种生命并不了解，但连普通人鱼都能有诱惑人心的能力，作为一切的源头、更加强大的古神没道理不能。
”这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虞衡这么相信老水手的原因除了形势所迫，还有个原因就是老水手给他的信心。
一小时前。
虞衡和老水手还没有离开人鱼包围时。
“这是虚空造物，或者血肉增殖？”虞衡看见老水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里忽然出现一只断指，低声道。
同时他也再三确定了这只手指不是他的手指。
最重要的是气息，这只断指上是那个古神的气息，这种独一无二的气息是不可能伪造的，并且杜绝了偷梁换柱的可能。
老水手说要向自己证明他的计划的可行性，于是他拿出了这只断指。
“祂急于脱困，给了我这个机会。”
断指的切面刚离开老水手的手掌便长出了活动的肉芽，直到被下次抓紧。
“你能盗取古神的力量？”虞衡有点不确定。
老水手沉默不语，似乎是有点累了，又或者是在默认。
一个能使用神灵力量的凡人，到底是该归类于神灵，还是凡人？
……
因为老水手给出的这种可能，虞衡决定冒险一次。